义乌小说网为大家提供大刺客全集最新章节
义乌小说网
义乌小说网 玄幻小说 短篇文学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武侠小说 穿越小说 架空小说 灵异小说 经典名著 言情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网游小说 军事小说 历史小说 耽美小说 伦理小说 科幻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竞技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小镇情慾 神雕旧事 山村媳妇 渔舟唱晚 倚玉偎香 黛玉初啼 女友出轨 女人如雾 家出百合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义乌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大刺客  作者:云中岳 书号:41503  时间:2017/9/20  字数:15491 
上一章   第二十五章 视死如归    下一章 ( → )
沉叱声出自夜游鹰之口,这位武林白道名宿,竟然不顾身份下令围攻了,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却发生了。

  七支长剑同时进攻,七个人同向内聚。速度骇人听闻,七道剑虹破空到,压力万钧。

  是拼命的时候了,沉重的压力出他威力奇大的狂澜十二式剑术,出他的乾罡坤极大真力,发他身临绝境时迸发的生命潜能。招一发必定有人遭殃,但他已别无抉择,对方的压力太大.招尚未发,他已感觉出危机已临,生死关头已到。这是一种超意识的本能.心意神自发的超人反应。把一发风吼雷鸣,剑影漫天,爆发出一阵急剧猛烈的金铁鸣,爆出的火星耀目生花,澈骨裂肌的剑气向外迸爆,引发的气流嘶嘶厉啸,令人闻之心魄俱沉。

  “哎…”第一个人影像被狂风刮出.摔倒在三丈外,滚了两滚爬不起来了,剑飞起半空向外翻腾飞堕。

  万千剑虹继续纠不休,人影急剧地闪动,攻势更猛烈,更凶险,但重围已因有人倒地而出现缺口空隙。

  “啊…”又一个人影惨叫着仆地向外滚。

  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再冉而至,两把勾魂令来势似崩山。

  林彦陷入苦战中,则感到轻松了些,便看到狂冲而来的两个人影.只感到心头一凉.不能再有人加入了。

  同一刹那,急叫声传到:“他是刺客林彦!”

  百忙中分神细看,看清了黑白两人影的轮廓。是黑白两无常.但比在山区被他击毙的两无常身材略矮些.而且头顶多了一顶见我生财无常高顶帽.中也多了一条勾魂链.真像传说中的无常鬼。

  无常哪会有好人?他一咬牙,真力进发。

  有人叫出“刺客林彦”只有走狗们才这样叫他。

  生死关头,杀机怒涌。

  远处,不少人影正飞掠而来。

  冷虹剑突发慑人心魄的虎啸龙,电虹扭曲着陡然外涨。

  神乎其神的无双绝学魔幻七散手大发神威,在双无常尚来不及加入的刹那间,致命一击先一刹那发出了。

  在漫天地的飞腾剑影中,一道人影破围从东南角夜游鹰的左侧空隙出,似光,像逸电。远出五大外突然扶摇直上,跃登两丈高的瓦面,一闪两闪便消失在瓦垄后,冉冉而去。

  两个人飞掷出两丈外,叫不出声音。

  跃登一座民宅瓦面,侧方掠来一条人影,八方土地的嗓音入耳:“林兄,快从这一面走。”

  这里是预定的撤退路线,街下跃上至光老道,低叫道:“有人追来了,快撤!”

  “我…我真力已竭…”林彦虚弱地说。

  至光老道一把架住了他,一面急走一面骇然叫:“老天!

  你一身血,伤重不重?”

  “不要紧,挨了两剑,皮之伤.那些人好可怕。”他苦笑着说,任由至光架住他急走。

  跳下一条小街,八方土地接过他的冷虹剑归鞘。悚然地说:“我问出了口供,正想赶去将你唤出来,太危险了。谢谢天!你总算平安出来了。”

  “口供怎么说?”他问。

  “那些家伙不是毒龙的人。”

  “天!真是夜游鹰赖天寿一群白道名宿?”他骇然惊问。这个祸闯大了。

  “什么夜游鹰?你是指江右赖天寿?”八方土地问。

  “与我打交道的人就是他。”

  “见了鬼罗了”八方土地说:“夜游鹰已经死了五年啦!他的鬼魂在这里出现不成?”

  “那…”

  “那些人是副统领王九功带来的人.而且有一半是梁剥皮的贴身保源护卫,全是些不敢亮名号的江湖凶魔,武林的蛇神牛鬼。据那该死的警哨所招,功力最高的该是五路财神赫连无咎,齐鲁的宇内双魅之一。这老妖手下两个功臻化境的高手,叫黑白两丧门,修为比九地冥君子下的黑白双无常要高明得多。林兄,你碰上他们了?”

  “在黑白两丧门加入之前。我就突围困了。”他长叹一声,不住摇头:“如果我早知那狗东西不是夜游鹰,便不会手下留情,岂会在久斗下行雷霆一击元气大伤?这两剑挨得真冤。请不要扶我了,我的气机已开始转旺了,谢谢你们。”

  “不要妄用真力,我和至光道长会扶你走。这就出城,先离险境再说。”

  “我不出城,不救出龙小妹…”

  “龙姑娘并未落在他们手中。”

  “真的?”

  “那警哨指天誓,发誓不知道龙姑娘的下落。王九功还在河对岸的大庆关。人如果擒到,警哨不可能不知道。走吧,我再托朋友全力打听。”八方土地挽了他动身:“因此,咱们必须在城外找寻线索。真糟、说来说去该怪我,我该在从赵渡镇返回时,立即进城打听的,就免得今晚白跑这一趟了。”

  “薄兄,这怎能怪你?”林彦拍拍八方土地架住他的手臂,长叹一声:“唉!一时大意,几乎把老命送在长宫。我以为毒龙还在后面,派在前面的人应该是些供奔走的二人物。没想到那些人都是可怕的高手,要不是我早一刹那发现危机而用全力制敌身,也许活不到现在了。”

  回到八方土地的隐身处,已经是五更初正之间。八方土地取出一些食物,一面进食一面说:“救人如救火,咱们目下人手不够,必须分开来搜寻线索、请至光道长负责以西一带地区;林兄往东;兄弟向南行,到新市镇多找几个朋友全力追查。两位意下如何?”

  “也好。”林彦点头同意,他比任何人都焦急,心悬龙姑娘安危、食不甘味。

  “那就这样决定好了。”八方土地说:“巳牌正,不管有无消息,大家在此见面,如何?”

  “天亮以后,走狗们可能出城追查,大家小心谨慎。”至光行前郑重叮咛。

  八方土地最后动身,踏着晨曦到了新市镇,在镇东一家小屋前发出一声鸣,立即引起一阵鸣犬吠。片刻,大门开处,踱出一个赤着上身的壮汉,亮开大嗓门叫:“谁呀?天还没亮呢。”

  “东方发白了,没错吧?懒骨头,刚在暖被窝里爬起来的?”

  八方土地现身说,急步走近。“哦!老薄,这么早?一定有事。”壮汉站在门外说…

  “不错,有事,无事就不能来?”

  “老薄。何必贫嘴?你…”“来。有事找你商量。”

  “八方土地拉了壮汉便走。到了偏僻处放低声音:“走狗们来到咱们县城的事,大概你已经知道了。我向你打听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其一,西乡一带,有一群男女囚村民,伪装土著骗陌生的外地客,这些人是何来路?其二,他们擒走了一位小姑娘,可否有人看到带往何处去了?其三,带走小姑娘的,是两个女人…”

  “呵呵!你问对人了。”壮汉说:“我不但看到那位小姑娘被带走,更发现了李大牛一家六口的尸体,被埋在屋后的浅沟里;当然是在他们撤走后才敢去看结果。”

  “妙极了,你看到…”

  “那群男女都经过化装易容,来路不明,我也不敢去打听,但我知道他们躲在汉高帝庙。我想,那三个老庙祝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些家伙灭口的手段是十分残忍的,而且做得十分彻底。”

  “那是多久以前发生的事?”县“昨天上午。”

  “谢谢你,请替我留心些。”八方土地急急地说,扭头撒腿就跑。

  一口气赶回藏身处,林彦已离开快一个时辰了。这时是辰牌正未之间,距巳牌正还有半个时辰加两刻。八方土地等不及了,匆匆向南面的荒野走,希望在半途碰上林彦,或者干脆冒险到汉高帝庙探道。为朋友两肋刀,八方土地是个了不起的热心好汉。

  算时辰,林彦也该动身往回走了,从藏身处向东走,约五六里便是汉高帝庙。

  八方土地是本地人,打扮与本地的庄稼汉完全相同,身上不带兵刃,以免引起旁人的注意。远出三里外,进入一座位于坡下的树林。前面五六丈外的一株大树后,突然踱出一个青袍中年人,一双三角眼透出阵阵令人心悸的寒光。薄嘴形成的线条纹路。更是令人不寒而栗。带上了一只尺八囊,垂下一穗紫苏。

  “一大早在野地里奔走,汗使背,你有急事吗?”中年人拦住去路问,嗓音低沉,声不大但直震耳膜。

  八方土地吃了一惊,止步定心神,讶然问。“大爷,你…

  你有事?”

  “我在问你呢!”中年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八方土地情不自打一冷战.被对方那令人心寒的冷厉眼神镇住,退了两步说:“小可要…要到前面的柳…柳村。”

  汉高帝庙在柳村,附近五里内没有其他的村落。中年入不放过他眼神的任何变化,背着手问:“有什么事?你姓什名谁?家住何处?”

  一连冒出三个问题,得好紧。八方土地是个老江湖,镇定地答:“去找徐家老七,商量完粮成数的事,今年完粮,我家负担不了那么多。小的姓张…

  “不姓薄?”右方五丈外树上有人接口。

  他大吃一惊,扭头一看。不由脸色大变,心中一凉。那是本县的巡检大人郝良深,一个如粮似虎的贪渎小官,专管地头蛇与敲诈大户的害群之马。

  郝巡检并未穿官服,着便装佩了单刀,跳下树抱肘而立,向中年人说:“程前辈,他就是本城颇有名气的地,八方土地薄播”

  “哦!他的消息一定很灵通了。”中年人冷冷地说。

  “不错,不然怎会有八方土地的绰号?”郝巡检恭顺地答。

  “找他讨消息大概错不了,去问他。”

  “是。”郝巡检欠身应诺,转向八方土地:“钦犯刺客林彦一男一女,昨天上午经过此地、女的失了踪,男的昨晚可能在城里闹事,你不要说不知道吧?本官已找到代步的两匹坐骑,人必定藏在这附近,你应该知道。”

  左后方的大树后,又出现一个佩剑的三角睑中年人,用沙哑的嗓音说:“他不但知道,而且可能与刺客林彦有关,不然他岂会用假姓名骗人?在下用九搜脉手法替他开开窍,他就会乖乖招供了。”

  八方土地把心一横,要来的终须会来,是祸躲不过;不管他是否承认,这条老命同样保不住,对方杀人灭口的手段太恶毒,连村民的老少妇孺也不放过,他怎能寄望对方大发慈悲?”

  “在下不屑与你们这些人已失的人打交道。”他勇敢地说,转身急奔。

  “好小子!你敢跑?”后面草丛中人影暴起。劈面拦住了。

  他临危拼命,大喝一声,仍保持快速冲势。向阻路的人撞去,近身时一掌登出,现龙掌火候不差。

  挡路的人冷停一声,身形略闪,左掌一翻,五指倏张倏合、用“金丝腕”破招擒人。

  他知道对方厉害,但已存了拼死的决心,不收招用膝突然进攻,对方搭住了他的右手脉门的瞬间,他已撞入对方怀中“砰”一声响,右膝以千钧力道击中对方的下要害。他的右腕也“咔”的一声腕骨碎裂。

  “砰匍!”两人跌成一团。

  不等他身站起逃命,突然背心一麻。一浑身一震,僵了。

  “我完了!”他绝望地暗叫。

  接着是彻骨奇痛君临,极端痛楚的淹没了他,身上每一条肌皆在收缩。绷紧,五脏六腑内像有千千万万只虫蚁,在一寸一分残酷地咬啮、蚕食。

  “呵…”他发出极端痛苦的凄厉狂叫。

  “人藏在何处?快说!快…说…”刺耳的嗓音耳膜内震鸣。”

  “在天底…底下,人…人间…世…”他拼全力大叫。血,从口中一阵阵涌出。

  “再加一分劲。”有人冷酷地叱,是程前辈。

  按在丹田和背后命门上的手,所发的刻骨铭心冷在逐。

  渐加强。

  他终于承受不住了,大叫一声蓦尔昏厥,气息突然断绝。

  “糟!他死了。”用九搜脉手法折磨他的人讶然叫:“这家伙已存了必死之念,突然放弃抗拒,一口气接不上,生机突然断绝…”

  “该死的!你怎么不小心?”程前辈跌脚叫。

  “是你要加劲的…”

  “把他的头带回去…咦!什么人?”

  一个快速的身影,正以骇人的奇速穿林而来。是林彦,看到了被吊在横枝上的八方土地,更看到了五个凶手。

  “刺客林彦!”郝巡检欣然大叫:“他送死来了。”

  林彦在三丈外止步,虎目中杀机怒涌,一声龙,冷剑虹出鞘,用似乎来自天外的声音问:“你们杀了他?”

  郝巡检向外退,程前辈与三名同伴站成四方阵,每人相距约四步,四双怪眼冷电四

  程前辈首先从皮囊中拔出一枝乌光闪闪的尺八魁星笔;另一名年约花甲的人,则撤下一柄尺八皤龙护手钩;三角脸中年人拔剑立下门户;最后一个梳道髻的人,手上的怪兵刃是一面黑一面白,不知是何物织造的尺八扇。四人冷然屹立,等候他冲上。

  “你上吧,敢闯老夫的四绝阵吗?”程前辈狞笑着说:“你,年轻、骠悍、勇敢、狂剑的门人,功臻化境的高手,老夫承认你是了不起的年轻武林奇绝。高手中的高手,杀了江湖客与十一道的可怕人物,所以不愿与你一比一生死相决。”

  林彦暴怒的神色突然松弛下来了。徐徐升起剑尖。一步步向前接近。

  “我去叫人来、”郝巡检在四五丈外说,突然转身狂奔。只奔出五六步,前面草丛中飞起一道电虹。

  “不要杀我…”郝巡检狂叫:“我…我是奉命行事,公务在身…”

  一个戴头罩仅出双目的绿衣女郎.面截住了郝巡检,锋利的剑尖,抵在郝巡检的口,目光却落在林彦身上,用奇异的嗓音说:“林彦,千万不可入阵,他们是大名鼎鼎的巴山四毒,四种兵刃皆暗藏毒物,连那把剑的前段剑身都是中空的,可从锋尖的小孔中出见血封喉的毒计,任何功臻化境的高手,也难逃四种奇毒的合击。”

  林彦本已接近至丈二左右,闻声疾退八尺。

  姓程的见毒计被人叫破,心中一急,顿忘利害,一声冷叱,闪电似的扑上,魁星笔向前一伸…

  “打!”林彦低叱,左手一扬。电芒破空而飞,恍若电光一闪,快得令人眼难辨。姓程的冲势凶猛,双方相距已不足八尺,即使看清了暗器。也无法闪避应变了。他用扁针克敌,针出手顺势向右仆倒,着地滚出丈外,然后回滚半匝一跃而起,左手再次向前一拂,电芒一闪即逝。

  这瞬间,变化连绵不绝。扁针贯人姓程的丹田要害;魁星笔出三枚淬毒的牛针;从另一面扑来的人,蟠龙护手钩的钩柄秘孔,出一枚绝脉问心针,在林彦先前仆倒的地方,却被林彦千钧一发中滚离险境,两种歹毒的暗器皆劳而无功。

  林彦跃起的刹那间,打出的第二枚扁外速度更为惊人,令人眼难辨,奇准地击中随后扑来的那位使用扇的人,中右膝锋尖透骨而过,力道骇人听闻。

  四个人倒了两个,其中一个丹田被击中。扁针透后背穿透三寸。内腑已损。如不急救老命难保。右膝被毁的人挫倒在地,一声厉叫,手掷出,扇划出一道快速的光弧,折向西飞袭林彦的左胁背。

  “啪”一声暴响,林彦的冷虹剑震碎了扇,徐徐向左绕走,向想扑上却又心虚胆怯的两人说:“在下对付群殴的暗器多得很,你们即使想逃命,也来不及了,准备接林某的暗器吧,不然就是丢掉兵刃投降。四绝阵已不可待了。”

  “杀了他们之后,还有我这一关你过不了。”蒙面绿衣女郎森森地说,剑尖向前一送,无情地贯入郝巡检的咽喉,眼中毫无表情,冷酷得令人心中发

  三角睑中年人持毒剑的手在发抖,突然暴起飞退。

  “打!”林彦沉叱,制钱破空飞

  中年人只看到淡淡的钱影,以为是一枚金钱镖,平常得很,身形快速地飞退、毒剑振出一朵剑花,一面运护体神功自卫。一面用剑击毁来的飞钱。

  可是,飞钱不是一枚,而是两枚并含弹出,距离三尺左右,一枚突然落后半尺,变成一前一后连珠飞

  “叮!”毒剑击碎了第一枚飞钱,第二枚却从空隙中后至,一锲而入。护体神功阻不住林彦双飞钱的真力,毫无阻滞地没入中年人的右肋_同一瞬间,最后一人的幡龙护手钩从侧方攻到,钩的弧形顶端出一阵暴雨似的灰褐色毒汁,远及丈外腥臭触鼻,像..撤出一张渔网,要罩林彦这条大鱼。

  _林彦已先一刹那折向急纵、以背向敌。似乎有意让对方认为有机可乘,可以毫无顾忌地放胆袭击,而在折向的瞬间,左手已向后扔出一枚扁针,扔的劲道比向前发要强了一倍以上,速度可想而知,快得眼几乎已无法看到针影了。而在发的前一刹那,他先发出打的叱喝声。

  毒汁追不上他,他纵掠的身法快得不可思议。前毒汁的人,却被扁针中左肺,从期门外侧半寸左右深入腔。

  叱喝声与扁针同时到达,任何高手也难逃大劫。

  变化太快了,发动与结束在刹那间完成。前两个人刚倒下仍在挣扎,后两人接着叫号着躺下了。

  蒙面绿衣女郎的眼中,出明显的惊容。语音也透出不安的感情:“你发暗器的手法,神乎其技,发则必中,避无可避。阁下,你我将有一场生死存亡机会均等的决斗,因为我也要用暗器来对付你。”

  林彦近至对方身前丈二左右,神色庄严地说:“姑娘,你揭破巴山四毒的身份,可知你决不是梁剥皮的走狗,在下可以肯定地说,你我的决斗是无此必要的。姑娘如肯高抬贵手不管这档子闲事,在下深感盛情。

  “那是不可能的。”蒙面绿衣女冷酷地说,冷然撤剑。

  “为什么?”他讶然问。”

  “因为你我之间,已有了无可避免的利害冲突。”

  “姑娘能不能进一步说明,看是否此中另有误会?”

  “没有说明的必要。”蒙面绿衣女郎态度坚决:“你如果不死,必将危害到我的亲人,因此,你我必须有一个离开世间,无可商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你准备了。”

  “姑娘,你如果坚决不加说明,在下不会再求你。”他凛然地说:“在下的女伴被人擒走,救人如救火、你已经耽误了在不少工夫,因此,你不能怨我手下不留情。你说过要用暗器对付我。””

  “不惜,因为我已经知道你的剑术神乎其神,霸道绝伦,比狂剑更高明百倍,天下间罕有敌手,所以…”

  蒙面女郎话未完,长剑向前一涨一阵柔的剑气如怒涛翻涌,三道眼难辨的细小紫芒随封电而出,成三角形向他的左侧,似乎偏了。

  双方相距仅丈二左右,剑拂出距离便拉近了五尺以上。诡异的剑气似乎隐含无可抗拒的拉力与推引力。将他的身躯迫得不由自主向左移位。这是说,神奇的力道潜劲,得他不得不向三道闪电般快捷的紫芒。

  千手神魔的得意门人,果然不同凡响。他身形随对方的剑气奇异吸引力左移、扭转、换位,不但轻易地摆剑气的吸引力,而且一旋之下。右手剑轻灵地一科,左手一枚飞钱已从剑气的空隙中斜飞锲入。

  回旋折向飞行的紫芒,不可思议地随着他的剑势被向外引出,擦剑身而过翩然下坠。同一瞬间。飞钱却扭曲着连闪三次方位,嗤一声锐啸,速度被对方急收的剑气所吸引,似乎突然增加了三倍,已看不见淡淡的钱影,从女郎的右外肩掠过,突然走弧形折向,一声击破护身真气的异啸传出,飞钱没入女郎左肩背的风凤

  “哎…”女郎惊叫、斜掠丈外,脚下大,用千斤坠身法也稳不住身形,再退了四步方踉跄站稳,剑徐徐下垂,眼中有恐怖的表情。

  他用剑挑起一枚紫灰色的两寸八分细小弧形扁针,左手一伸托住了落下的针冷笑道:

  “针有倒刺,这是歹毒无比的回风逆水行舟问心针,你是四川涪江一代老魅魅江瑶的门人,你…”“你用不可测的神奇力道,双飞钱以大周天手法伤我。”女郎惊怖地一步步后退。“天下间能用大周天手法驭使飞钱的人,只有一个千手神魔,你…”“你得死!魅江瑶老妖妇血腥手。”他厉声说:“我与你素不相识,并无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你竟用这种入体便一循血攻心的恶毒暗器对付我…”

  女郎突然斜跃两丈,如飞而遁。

  他不能追,丢掉针掠向八方土地,将人解下,抚着已僵了的八方土地惨然痛苦地叫:

  “薄兄,生死见情,西岳狂客杜前辈有你这种朋友,陕西被杀的父老兄弟九泉瞑目.我林彦也将一辈子记得你这份情义。”

  他将巴山四毒拖进,放置在尸体四周。四毒已气息奄奄,已完全失去抵抗力。

  “我要口供。”他一字一吐,木无表情,冷虹剑轻拂,似乎他面对的四个人是待宰的羊。

  “招…招了口供,我…我们能…能活吧?”四毒的老大虚地问。

  “不能.你们得替薄兄陪葬。”他冷酷地说。

  “那…你得…得不到口供。”

  “那么,在下要用比九搜脉更歹毒的手法来折磨你们。

  我看了薄兄的死状,猜想你们必是用九搜脉手法死他的,是吗?”

  “这…”“你们看过梁剥皮如何处死无辜百姓吗?””

  “这…”“我要一寸一寸地剥你们。”他狞笑着说。剑尖徐降,左手撕毁老大的襟,剑尖不徐不疾划在右处,划出一寸见方的创口,鲜血泉涌。他左手食指拇指捏起皮肤:“忍着些,阁下,我要慢慢地拔起这一寸皮来。”

  “啊…”厉号声惊心动魄。

  不远处的茂林深处,两个人影循声飞掠而来。

  “龙姑娘被囚在何处?招!”他冷然问,剑尖开始划割另一寸皮肤。

  “杀了我吧!求你!”四毒的老大凄厉地狂叫:“我…我八_不知…道”

  蓦地,惊喜的叫声及时传到:“大哥!”

  另一个熟悉的叫声也同时到达:“林大哥!”

  他狂喜地收了剑,泪下如雨向奔来的两个人影去,张开双臂,忘形地将两人用力地抱住,喃喃地、喜极而泣,动情地低唤:“小妹!小妹!萧姑娘…”

  “大哥,是萧姐姐救了我。”龙姑娘也着泪说:“我落在千面狐师徒手中,要不是王九功不在河东,我恐怕已见不到你了,大哥”

  林彦一怔,千面狐不是在巫山吧?怎会跑到此地做王九功的爪牙?他松开拥抱,握住萧婷婷的一双纤手,欣然说:“萧姑娘,谢谢你,请接受我的衷心感激,你…”萧婷婷的脸红得像是一树红山茶,羞赧地回右手,取帕情意绵绵地轻拭他腮边的泪水,柔声说:“林大哥,英雄有泪不轻弹,你关切龙小妹的真挚感情,真令人羡慕。你不再孤单,请接受我的帮助,今后我要伴在你身边,赴汤蹈火…”

  “萧姑娘,你…”他急急接口。

  “如果你矫情拒绝我,我…我走,我…”萧婷婷盈盈若涕,眼圈红红无限幽怨地说。

  “萧始…”

  “我叫婷婷。”

  “婷婷,伯父母…”

  “这你不必耽心。大哥,你答应我了?”婷婷怀希冀地一问,含泪笑了。

  “好,我答应你。但我对你有责任,以后一切行动,你必须听我的,好吗?”

  “那是当然。大哥,不论是经验、阅历、艺业,你都足以令我心折。”婷婷欣然地说。

  那双令人想做梦的秋水明眸,深情地注视着他的脖子:“我…我听你的话。”

  他突觉心一阵汹涌,依稀,他从这双动人的大眼中,想起一些似乎并不太遥远的往事,从尘封的记忆中,找出一位似曾相识如梦似真的亭亭丽影。可是,脑海中的灵光一现即隐,四毒的老大痛苦的呻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也打断了他脑海中涌起的模糊影像。

  “这些是什么人?”龙姑娘指着巴山四毒问。、他将遇上八方土地,夜袭长宫救人的经过简要地说了,最后说:“我来得太晚,未能及时抢救薄兄。我猜想这几个走狗,定然是薄兄要口供,用九搜脉恶毒手法把薄兄折磨死的,他们必须偿命。”

  “那…大哥打算…”

  “杀了他们,我带薄兄的灵骸,去找至光道长设法处理,现在已用不着向他们要口供了。”

  萧婷婷在林彦处死四毒时避在一旁,目光无意中落在地面上的回风逆水行舟问心针上,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用发抖的手抬起一枚针,用惊惶的颤声口叫:“咦!她…”

  “萧姐姐,怎么了?”不远处的龙姑娘讶然问。

  “这…这枚怪针…”婷婷魂不守舍地说。

  “是一个蒙面绿衣女人的。”林彦在不远处接口:“她用三枚针袭击,反而被我用…”

  “你把她怎样了?”婷婷吃惊地急问。

  “事先不知道她用这种恶毒暗器来对付我,所以仅用飞钱一击伤了她的背部,轻伤而已,她走掉了。如果我早一刹那看出这种针的来历,她难逃一死。”林彦不住摇头,语气不无遗憾:“魅江瑶已失踪了数十年,有关她的下落人言人殊。这蒙面女人的双目依然年轻.当然不是魅本人。怪的是她为何要硬指我危害到她的亲人?委实令人百思莫解,迄今我仍然猜不出她话中的含义呢!”

  “这一来,我们今后恐将多事了。”萧婷婷惶然自语:“她以为一定可以稳胜算的,没想到依然失算,她不会帮助我关心我了,这世间,再没有真诚地爱护我的人了,天哪!我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萧姐姐;你自言自语,在说些什么?”龙姑娘关切地问,不安地走近:“你的脸色好苍白,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是不是病了?”

  “没什么,只是感到心里得很。”婷婷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替四毒掘尸的林彦身上。“小妹你去叫大哥不要费神了,走狗们会找来善后的,我们必须尽快离开险地,对不对?”

  “对,我去告诉大哥,此地不宜久留。”

  半个时辰之后,至光老道领着他们越野向东奔。老道一面走,一面说:“林施主,贫道只能带你们到河边,至于该从何处可以平安过河,贫道便一无所知了“这一带只有八方土地熟悉,他死了,贫道无能为力。如果施主愿意稍晚一两天,贫道或许可以找到他的朋友带你们渡河。”

  “时不我留,大批走狗已经到达,多等一天,便多十倍凶险,不能等。”林彦坚决拒绝,不由失声长叹:“薄兄是受到西岳狂客直接派人传示的人,义字当头,不惜一死以全道义,他的朋友只是本地的一些小人物,怎敢甘冒大不违身相助?

  我想,本地的一些有头有脸人物,恐怕已经被走狗们严密监视了。”

  “大哥,你真的要离开陕西?”萧婷婷问,眼中有太多的疑云,也有掩抑不住的兴奋。

  “暂时离开,走得愈远愈好”林彦信回答。他不能当着至光老道的面,把计策告诉婷婷,以防万一至光老道落在走狗手中,影响大局。

  “对,走得愈远愈好。”婷婷喃喃地说。

  这次龙姑娘就在一旁,察觉到婷婷的神色有异,感地似乎发觉了些什么,但并未有所表示,仅用困惑的眼神,若有所思地偷偷揣度婷婷的异常反应。

  至光老道地形,东绕西转,不久,便在一处小河口的陡坡上树丛止步,说:“到了,前面就是大河。”

  三人举目远眺,不由倒了一口凉气,居高临下,数十里河滩一览无遗。对岸四十余里外,一线东岸,隐约出现在云烟映掩中,村落城镇隐约可辨。而辽阔的河中,目苍凉;一片萧条景况,除了及肩野草与间或三五株枯树之外,黄土连绵形如大漠。东岸二十里河人兽绝迹,一望无涯全是连天衰草:中间十余里宽的河面,洪滚滚浊汹涌。河西也有将近十里的河,景况同样凄凉死寂。河面两侧约有两三里宽的泥泞地带,时届秋汛末期,泥浆到底有多深,谁也不知道。没有船,怎能飞渡十余里洪汹涌的河面?两岸共有三十里的干涸河岸,其中可能有浮沙泥淖,而且一无遮掩,如何过去?晚间不能行走。掉进泥淖一切都完了。白天如果.被走狗发现,简直是死路一条,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至光老道用手向上游一指,说:“看到十里外的河心吗?

  那一星船影就是铁牛渡的渡船,对岸那树丛中隐约可见的楼阁,就是大庆关,二十余年前还是陕西同州的关隘,目前是山西蒲州的属地了,大河改道,把这一带冲成四十里宽的河道,河西变成了河东。下游十余里是三河口,河有渡船,也许可以找到船只偷渡至对岸的风陵渡。”

  “老天!这怎么能过去?”林彦摇头苦笑。

  “据贫道所知,唯一的道路是走铁牛渡到大庆关。”

  “可是,两岸大兵云集,高手遍布…”

  “所以贫道建议施主稍候一些时。”

  “这…上游可有渡口?”

  “渡口是不少,但河岸两侧的地势都差不多,你们根本不需考虑渡船的事,贫道深信封锁渡口沿河戒备的急报,已经传遍大河两岸了。”

  “有没有过河的桥梁?”

  “没有。河道未改之前,大庆关前的蒲律桥是大河上千百年来唯一的浮桥;河改道桥毁,再也没有桥梁了。”至光老道又向上游一指:“看到东岸河上空的烟尘吧?那里一定有马队骑军在布防,所以施主如果走铁牛渡,后果不堪设想。”

  林彦仔细用目光察看渡口的情景,相距在十里外,仍可看到渡口的人影,旅客像蚁队一般,鱼贯步行经过河滩的道路,在烈下一无遮掩,猬集在渡口等候渡船。不时可看到一些细小的人影,散处在河三里方圆的草丛中巡走,不用猜也知道是担任搜索盘查的走狗。

  “上游龙门附近可能在下雨。”至光老道说。“着河水的情形,雨并不大。如果碰上暴雨,顷刻间河面暴涨,旅客就得听天由命了,十余里的河面,片刻间便可变成四十里宽的大河,旅客除了变鱼之外,难逃大劫,谁也不可能在片刻间逃出二十里的河。”’“我听说过龙门渡、”林彦说。

  “龙门渡如果也封锁了,过不去的。不错,大河那一段宽不足百尺,但水势凶险万分,势如覆盆一泻十余里,在船上一手脚,万无幸理。”

  林彦想起在新丰镇遇袭,觅船强渡渭河的事,便向两位姑娘说:“两位小妹,我们分向上下游寻找渡河的器具,半个时辰后务必回到此地会合。”

  “附近或许会有走狗前来巡逻,诸位施主务必小心为上。”

  至光老道说:“贫道在此地看护祖师爷的仙迹,少在外界走动。

  想协助亦力不从心,施主务清见谅。如无要事,贫道该告辞了。”

  “道长冒万险襄助,小可深感盛情,容图后报。”林彦诚恳地施礼相送。

  送走了至光,三人分头寻找渡河器具。林彦向上游走,龙姑娘向下游动身,婷婷则向西找寻村落,看是否可以找到船只。

  婷婷地头不。她看准西北角几株高大的白杨,那儿想必有村落,这一带的村头村尾,几乎皆生长着那种巨人似的巨树。

  走不了百十步,前面的树林中绿影一闪,蒙面绿衣女郎突然现身拦住去路。

  “姨!你…”婷婷又惊又喜地叫,向前急奔:“姨,伤不要紧吧?”

  “他将用飞钱伤我的事对你说了?”蒙面女郎冷然问。

  “是的,姨…”

  “孩子,你知道你目下的处境吗?”

  “这…婉儿不知道…”

  “你逃出澄心阁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同时,你爹已查出你与林彦交往的风声。孩子,你已经不能回去了。”

  “哎呀!这…姨,婉儿该…该怎办?”婷婷无比焦灼,脸色变得苍白:“我爹他…”

  “他会毫不迟疑地杀死你,我已经看过他愤怒的嘴脸了。

  你从没有获得他的爱和关注,他关心的只有两件事。如何保全和增加所拥有的一切,与如何让他那宝贝儿子光大门楣。依我看来,两件事他都会落空,路走错了。”

  “姨,我去求娘…”

  “你娘这次无法帮助你,她在你爹的心目中份量不重。你爹对天下的女人看法是一样的,女人永远该做男人的奴婢,与一件衣服一把兵刃一样,用过了就丢。”

  “那…婉儿该…”

  “你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找机会杀掉你心爱的人,你爹就会原谅你。”蒙面女郎语气抖切酸楚,眼中泪光闪烁:“一是随心爱的人远走高飞,天涯海角愈远愈好。”

  “姨,婉儿不…不能…”

  “孩子,那小伙子是个值得你深爱的、可以依靠的人。”

  “哦!姨,你…你不恨他?”

  “恨什么呢?我用问心针袭击他在先,他已经手下留情。

  我对他不无亏欠。他的艺业和胆识风度,的确大出姨意料之外。孩子,切不可往北走,本宫的人在北面埋伏。”

  “姨是说…”

  “你不希望你爹娘发生意外吧?”

  “婉地不明白…”

  “你爹娘自以为有了万全准备,但依我估计,他们取胜的机会决不超过三成。依小伙子袭击巴山四毒的情形看来,他不会与大批拦截的人逞匹夫之勇搏,他的暗器神乎其神,想进身攻击他的人机会微乎其微,他不会坐等本宫的人围攻。在上林苑他中伏,我看到他施展迅雷疾风石破天惊的可怖一击,突然间击溃了四孤三魂与虎面鸠婆八方聚力一击。你爹娘如果和他决斗,只有微乎其微的一线生机。

  “这…”“相信我,孩子,姨不是长他人志气,如果冲突无法避免,本宫的人,最少有大半的人见不到明晨的旭初升,你希望这种情势发生吗?”

  “姨,我…我宁可死…”

  “孩子,我不能替你抉择,你必须自己选择该走的道路。”

  “但愿我能说服他远走高飞,也许…”

  “祸福无门,惟人自招,这得由你自己下决定,以免怨天尤人。姨无权决定你的生死,不能替你选择痛苦与快乐。我该走了。记住,避开关南的埋伏区。祝福你,孩子。”

  蒙面女郎走了。婷婷伏在地,哭泣着合掌向天祝祷。

  同一期间,林彦在上游两三里碰上了意外。

  向北可到大庆新关铁牛渡口,他当然知道有危险,先在草丛中藏好包裹,用市卷了冷虹剑,沿河岸小心翼翼北行,希望能找到备有舟船木筏的人家。

  远出三里地,发现一间孤零零的农舍,门外的大槐树下。

  坐着一个老村夫,正聚会神地在编制草鞋,用心地将一稻草垛得整整齐齐,一束束地慢慢扎妥,是那么专心,因此有人接近仍然毫无所觉。

  林彦到了老农身侧,含笑施礼:“老丈请了,请问这里是何处地面,附近可有村落吗?”

  “往西两里地,就是白茅沟张家。”老农信口答,上了年纪的人,大概都有些儿懒散,对外界的反应毫不热烈:老汉是张家的老长工,看守着滨河的这一片高粱地。

  “往北是何处?”

  “七八里外就是新关。”

  “哦!那些人是贵地的人吗?”他向北面一指。

  三个穿青直缀村夫打扮的人,正沿坡岸的小径向这儿接近,有说有笑像在话家常。

  “他们是今早从北面来的人,在老汉这里呆了好半天,大概是邀人回来了。”

  他在村旁席地坐下,裹了的剑搁在身后。他知道,这一带是不易找到船筏的,信口问:

  “老丈,这里能过河吗?小可是说,用木筏过河。”

  “过河?哥儿,你是说来玩的?”老农抬头注视着他,目光中有惊讶:“你不知道私渡是要充军放的?谁敢私造木筏呢?哦!哥儿是想偷渡?”

  “有此打算。”

  “呵呵!那就到村子里去找几个陶瓮,千百年前韩信的大军出晋,就是利用浮罂渡河的,地点是上游韩城的少梁渡,也称浮罂渡。怎么?要逃?能逃,还是逃的好。”

  “能丢得开放得下,当然逃。”他信口答,目光落在逐渐走近的三个人。心中一动。

  三个人中,一个是老相好,化了装的内堂大总管一剑三绝杨威。另两人是年约花甲,气概不凡老当益壮的佩剑人,像貌差不多,一看便知是双胞兄弟。

  “解州江湖世家罗氏双豪。”他心中略紧“这两个江湖道上声誉颇隆的名宿,怎么与陕西的走狗勾搭上了?”

  他移至树后,先回避回避。

  老农埋头工作,无动于衷。

  三个人徐徐向农舍接近,一剑三绝清晰的语音入耳:“罗前辈,此事千真万确,姓林的小辈的确是为了诈财而来,第一次硬闯钦差府,放出口风要勒索钦差黄金万两,因此敝上不得了宣称以白银一万两买他的头。对付勒索者,唯一的对策是以毒攻毒,用钱来买他的命。

  老实说,那小子并非为行侠而来,他勒索了不少人了,两位前辈可以前往西安打听打听。他不但公然勒索,而且公然抢劫,石和尚、神剑孙立、江南四霸天、凌波燕…哪一位不是被抢得焦头烂额?两位前辈如果能代表山西群雄同除此僚,晚辈负责向钦差请示,加发赏银五千两。两位请小留片刻,统领所派的代表不久便可到来相晤了。”

  三个家伙站在门外交谈,只可看到树下的老农,看不见村后的林彦,树大有三人合围,掩藏一个人十分容易——

  xmwjw扫校,独家连载
上一章   大刺客   下一章 ( → )
义乌小说网为大家提供大刺客全集最新章节:第二十五章视死如归免费阅读,大刺客情节跌宕起伏、内容扣人心弦,云中岳是大刺客全集免费阅读的作者。如喜欢大刺客全文阅读,那么请将大刺客加入收藏方便下次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