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乌小说网为大家提供轩辕剑之天之痕全集最新章节
义乌小说网
义乌小说网 玄幻小说 短篇文学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武侠小说 穿越小说 架空小说 灵异小说 经典名著 言情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网游小说 军事小说 历史小说 耽美小说 伦理小说 科幻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竞技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小镇情慾 神雕旧事 山村媳妇 渔舟唱晚 倚玉偎香 黛玉初啼 女友出轨 女人如雾 家出百合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义乌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轩辕剑之天之痕  作者:燕垒生 书号:43766  时间:2017/11/12  字数:14822 
上一章   第二十回 得遇故人    下一章 ( → )
众人闲聊了一会,陈靖仇走到张烈身边,道:“张大哥…”

  张烈道:“仇弟,近来可好?怎么没看见小雪姑娘啊?”

  陈靖仇心中一酸,不知该怎么开口。张烈道:“仇弟,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陈靖仇道:“张大哥…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我们到一旁说好吗?”张烈心中疑惑,跟着陈靖仇出了书房,走到廊下。

  陈靖仇道:“张大哥,对不起…玉儿姊姊…她,她已经过世了!我…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张烈听了,心中大惊,道:“什么,玉儿她?——”

  陈靖仇低头道:“我没能好好保护她,辜负了张大哥的期望,请张大哥责罚我吧…”

  张烈叹了口气,转身拍着栏杆,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从头说给我听。”陈靖仇遂将所有的事述说了一遍。张烈听了,抬头望着远山,沉一会,道:“原来是这样…其实这也并非你的错,而是那宇文太师和小雪姑娘的错,你也不要太自责了。”

  陈靖仇道:“但是我…我没有好好保护玉儿姊姊。所以才害得她…害得她…”语音不哽咽。

  张烈回头道:“仇弟,你也不要太难过…玉儿这孩子本要强,本就容易生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尽了最大的努力,就不必太过自责。”

  陈靖仇点点头,道:“嗯…”两人站了一会,陈靖仇心情稍稍平静下来,问道:“张大哥,你来到此处,那拓跋部落怎么办呢?”

  张烈道:“愚兄已将他们安顿到水草更丰之处,待他们安定下来后,愚兄就把部落交给他们的新首领了。”

  陈靖仇道:“原来是这样。”

  张烈道:“愚兄此次前来,是因为李淳风兄说太原一带有天子之气,叫愚兄务必和他们过来一看。”

  陈靖仇道:“李仙人说的可是李世民李大哥?”

  张烈点点头,道:“对,其实愚兄筹划问鼎中原久矣,怎奈何天下竟还有如此一位李公子,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叹了口气,道:“方才下棋时,淳风兄见此李公子年未弱冠,但真龙之气无可比拟,才暗示愚兄不必再争天下。”

  陈靖仇沉一会,道:“那张大哥今后有什么打算?”

  张烈道:“愚兄目前也一时无事在身,打算先回洛,再陪你一道,尽力阻止宇文太师的野心吧。”

  张烈听陈靖仇说宇文拓已至东都,觉得事情紧迫,两人商议已定,立刻便要启程回洛去。走回书房,本向李世民辞行,但他却仍未回来。张烈走到李靖身边,嘱咐道:“李贤弟,我有事要先回东都一趟。待会李公子回来,代我向他谢过!”李靖答应了。

  张烈刚转身,突然又回过头,道:“差点忘了——愚兄还有一件事要托贤弟帮忙。”

  李靖躬身道:“张大哥休如此说,小弟深受大哥之恩,早就期望能舍命相报!不论是什么事,都请大哥尽管吩咐!”张烈客套几句,道:“愚兄想麻烦贤弟,去找几样重要的东西,请贤弟寻到之后,速到洛和兄会合!”在他耳边低语数声。

  李靖点头道:“嗯,小弟明白了!那我等会辞了李公子,即刻便出发前去找寻。找到之后,便火速携内人和那件物品到东都与兄长相会。”

  张烈道:“贤弟一切小心,为兄先回了。”和陈靖仇,陈辅向众人别过,离开唐国公府,取路向南行去。

  沿路之上,两人叙些别后之事,以及对付宇文太师的方法。

  陈靖仇道:“张大哥,我和宇文太师过手,他竟只用数招就将我打倒,不知张大哥有何妙计,可以对付他?”

  张烈笑道:“仇弟,你忘了愚兄先前,不是曾问过你关于鬼谷道术的事?”

  陈靖仇道:“是啊!张大哥确实曾问过。”张烈笑了一声,仔细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当张烈在河边破屋辞了陈靖仇,心中唯恐拓跋部落有变,放开脚步星夜兼程地向北赶去,不已回到部落里,所幸一切安好,并没有发生什么变故。张烈筹划数,为了避开官兵,带领拓跋部落向西迁徙。一个多月后,终于在河套附近,山北麓,找到了一块人迹罕至之地。张烈拍马奔上山顶,仔细查看,只见这块地方圆数百里,三面险峰环绕,常人不易发现,况水草丰美,气候适宜。张烈遂和拓跋部落族中首领商议,将他们在那安顿了下来,同时也将部落首领之位归还族人。

  再过数,张烈待一切安顿好后,看看左右无事,心中寻思,单凭个人之力,无法对付那些使妖法的官兵,更兼心中原有济世救国,逐鹿中原之抱负,暗自揣度,下定决心,辞了子月儿,启程向南行来。

  半月间已至雷夏泽畔,本打算寻到公山铁,并拜他为师。谁知寻了将近旬,却连公山铁的故宅也没发现。张烈失望之余,勒转马缰,就启程回洛继续经营自己的王图霸业。但事情却偏偏凑巧,不想自己无缘拜见公山铁,临行之时,在湖边遇到了一个白发鱼醮,击竹而歌。

  张烈心中疑惑,遂上前请教,一问方知,公山铁已经病故!那白发老者竟是宇文拓的养父,姓杨名义臣。张烈心中一惊,躬身再问。得知那杨义臣本在朝中为将,为人正直,因见杨广昏庸无道,屡屡冒死进谏。但杨广刚愎自用,疏远忠臣,不数年间,便闹得民怨沸腾,各地饥民揭竿而起。杨义臣看在眼里,心中深为痛惜,常自对天感叹。身为两朝元老,一生尽忠为国,不辞劳苦,身历百战,年过半百,怎奈膝下荒凉。一次偶然之机,到河北巡视,忽闻道旁有啼哭之声,杨义臣遂拨开草丛,拾得一子,心中怜惜,遂收养在家,以亲子相待,寄以厚望,教以诗书。

  那孩子天姿聪颖,学无不成,杨义臣心中喜悦。不期那孩子年方六岁,忽然害了一场大病。杨义臣便寻名医,医治不得。看看将死,杨义臣心急如燎,孤身涉险,带着杨拓远渡重洋,来到仙山岛,求古月出手医治。古月看他诚恳,不忍拂逆其意,便欣然答应。

  回京之后,杨义臣为使杨拓远离病痛,健体强身,遂教其武艺。杨拓习武亦颇有天分,数年间便有小成。杨义臣待他十岁那年,又让他拜杨素为师。杨素自得此徒儿,见他天资卓绝,心中窃喜,将全身武艺倾囊相授。杨拓十六岁时,天下能敌之者,便已屈指可数。杨素遂将轩辕剑也传了给他,让他跟随自己在军中做事。恰逢当年南朝遗老叛,于江南起兵。隋炀帝派杨素带兵前去镇。杨素遂带了爱徒,引军南下。决战之,杨素为查考徒儿的功力,命杨拓只身敌。自己勒马山岗之上,静观其变。杨拓凭借轩辕剑之力,冲入敌阵,金光万道,瞬间将叛军杀散,血成河,死者充沟渠。杨素大喜,指挥大军再清剿一遍,搬师回朝,立刻申奏朝廷。

  隋炀帝大喜,封了杨拓官职。数年后,杨素却已病逝。隋炀帝见天下平定,便恣意纵情享乐起来,以至民不堪命,各地复又烽烟四起。杨拓因镇立有大功,年纪轻轻,便被拜为护国太师。隋炀帝因有杨拓在身侧,自信帝位永固,更是大兴土木,荒无道。杨义臣见状,无不痛心疾首,对自己养子的胡作非为,更是心中悲愤。心灰意冷之余,佯作病倒,弃官离朝,归隐山林。那扬拓走遍大江南北,遍寻不见,只得做罢。数年后,查知自己身世,复又恢复了宇文之姓。

  杨义臣虽避世隐居,但不时也能听人说起义子镇百姓之事,心中常常自怨自责。后来得知公山铁被人打伤,不治而死,心中大惊之余,得知凶手正是宇文拓,更是愤怒不已。

  张烈说明来意,杨义臣一知为了对抗宇文拓,便二话不说,立刻收他为徒。传授张烈半年多时间,招招针对宇文拓!张烈得杨义臣点拨,潜心思索,武功进境亦是奇快。学成之后,便辞了杨义臣,回到洛。不久前恰逢李淳风等来访,便一齐来到太原。

  陈辅虽已从陈靖仇口中得知,师兄公山铁已因剑伤去世,但听张烈这么一说,还是不免唏嘘叹气。陈靖仇也道:“原来如此…”几人不敢懈怠,马不停蹄地赶到洛

  那洛经过历代皇帝的经营,尤其是隋炀帝即位以来,大兴土木,营建东都,已成为中原数一数二的繁华之地。三人入得城来,只见街花卉,尤以牡丹为最盛。只见道路宽阔,行人摩肩接踵,街边商铺林立,买卖兴盛。不时还能见到王公贵族的巨邸豪宅。走了一会,几人正从一家客店旁经过。陈靖仇见门边站着一女子,仔细一认,吃惊道:“啊,你不是小小姑娘吗?”

  单小小也一惊,认了出来,施礼道:“陈公子!您怎么也来东都了?”陈靖仇走上前去,道:“我有一些事,随朋友到东都来办理。”单小小道:“能在这见到陈公子,那可太好了——郡主也来东都了,如几位身上没有急事,请到楼上坐坐!”陈靖仇看了张烈一眼,张烈点点头。小小忙将三人请到楼上。客店中空空,想是客人都被赶走了。

  小小请三人在靠栏杆的几案旁坐定,通报后。独孤宁珂忙从房里了出来。陈靖仇给张烈引见,嫣红端上茶来。众人寒暄几句。

  独孤宁珂喜道:“陈公子…您终于还是来了!”

  陈靖仇道:“我之前太消沉,幸好遇到了张大哥,给了我许多信心!我决定不论再遇到任何困难,也要继续阻止宇文太师的阴谋!”

  独孤宁珂笑道:“太好了,张大侠——谢谢你们两位,能在这时身而出,阻止宇文太师,必定能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

  张烈道:“独孤姑娘,陈公子曾告诉过我许多你热心助他之事,让在下实在佩服不已!”

  独孤宁珂谦逊几句,转过话题,道:“现在事情不妙,宇文太师已将五样上古神器带入通天塔内——我本想冒死进去阻止他,却被外面的烈火给挡住了!”

  张烈道:“独孤姑娘不必担心,在下倒是略知如何对付这地龙火。”

  独孤宁珂一听,喜道:“真的吗?那可太好了,多谢张大侠!”

  陈靖仇道:“在此之前,我们还要办些其他事,就不知道那宇文太师,会不会在此之前执行了阵法?”

  独孤宁珂道:“那九五之阵,须等天上出现天狗食时列阵才能奏效——宇文太师躲在塔内,等待的也正是这一时刻!”

  陈辅听了,气道:“哼…世妖孽横行,难怪会有异象出现,以示天下不安,天怒人怨!”

  独孤宁珂被点中心事,脸色一颤,急忙掩饰,笑道:“我本以为自己已彻底没法阻止宇文太师了,不料竟能在这遇到张大侠和陈公子,真是老天开眼,可怜天下百姓…”众人又聊了一会,张烈有事在身,起身告辞,和陈靖仇,陈辅去了。

  张烈领着两人向西北去。半个时辰后,陈靖仇望见前面一片树林,林中出一座古塔的塔尖。众人转过林子,来到林边的大宅子前。几个门人见了张烈,忙出来躬身接,道:“三爷,您回来了!”

  张烈点点头,引着陈靖仇和陈辅进去。陈靖仇方知这是张烈在洛的家。那宅子地处城郊荒僻之处,占地甚广。几人穿过数重大门,绕过几道回廊,走了半,方到后堂。张烈请陈辅和陈靖仇坐下,家丁送上茶来。张烈问随从道:“夫人在家吗?请她出来见见客人。”随从答应一声,转身去了。过不多时,脚步声响,屏风后转出一人,先上前问候了张烈。张烈替陈辅引见了。拓跋月儿上前给陈辅行礼。陈辅客套了几句。众人寒暄一会。

  陈靖仇站起身来,道:“夫人…”言又止,沉不决。

  拓跋月儿道:“陈公子,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讲好了。”

  陈靖仇道:“夫人,对不起…”张烈打个手势,让陈靖仇坐下,接过话头,亲自将拓跋玉儿的事告诉了拓跋月儿。拓跋月儿听了,珠泪莹然,叹道:“唉,陈公子…玉儿她能如此情义分明,身为其姊,我感到十分荣耀,请您千万别自责!”

  陈靖仇道:“夫人也不要太过伤心。”拓跋月儿取出手帕,轻拭眼角,忍住悲伤,道:“我只希望陈公子能替玉儿报仇!打败那位宇文太师,也好慰藉玉儿双亲在天之灵——”

  陈靖仇拱手道:“夫人放心——我对天发誓,一定要向宇文太师讨还血债!”

  陈辅道:“很好,靖仇——为师真高兴你能从消沉中走出来,重燃斗志!”

  正说话间,门人来报,说李靖到了。张烈忙请入后堂。李靖和子走入堂内,团团作揖。张烈忙请他俩坐下。李靖道:“大哥吩咐我寻找的几样对付宇文太师之物,小弟都已替大哥找齐了!”

  张烈喜道:“贤弟果真不凡——在如此短促的时间内,竟能为愚兄办妥这些不易之事,愚兄真是不胜感激!”

  李靖起身道:“大哥别这么说,可折杀小弟了。”张烈又问起搜寻宝物之事。

  原来张烈住在洛,早已得知宇文拓在城南数百里外盖通天塔。及至门人回报,说宇文拓用地龙火封住塔底。张烈寻思,师父杨义臣曾传过授破解此术之法。但需一宝物,名为泛云龙玉,此玉现在龙门石窟之密室中。遂嘱咐李靖去取。

  当李靖从唐国公府出来,翻身上马,连夜向龙门石窟驰去,不已到石窟之前。只见山壁之上,雾重重,佛像成千成万,若隐若现。李靖潜入石窟,寻到密室之前,用张烈所给的汰玉如来,开启门,果然收获不小,取了石室里的宝物。但不意被守护僧人发觉,团团围住。李靖且挡且走,直奔出数十里,方才摆了众僧。按张烈所嘱,连忙回家取了室,向洛赶来。

  张烈顿了顿,道:“其实…这次愚兄邀约贤弟前来洛,非仅为这些事而已,而是有其他更重要之事——”

  李靖道:“大哥但有什么吩咐,便请说知!”

  张烈揣度一会,心意早决,起身道:“李贤弟,今为兄邀你前来,就是为了把这里所有之物悉数交给你和大妹——贤弟有此为基础,自可安心辅佐李公子,建立不世之功!”

  李靖慌忙起身道:“这…这怎么行?大哥在中原经营了十余年,方有今之成果。我们夫已蒙大哥许多恩义,小弟岂能…”

  张烈打断话头,道:“贤弟万勿推辞,这些仅是愚兄的一点心意!愚兄本见杨广昏庸,民生涂炭,故想趁此机会,与四方豪杰逐鹿中原,一争天下。但如今,愚兄已知李世民公子英武有为,有真命天子之相——是以愚兄自愿放弃,请贤弟专心辅佐李公子!”

  李靖道:“可是,张大哥——那您多年的心愿呢?”

  张烈哈哈大笑,道:“真豪杰当为民生计——岂可为了自己的私心,而让天下百姓卷入无休的战火?”正道:“请李贤弟专心辅佐李公子,以期能建立太平之世,让百姓安居乐业——倘若李公子十年之后成为杨广弟二,则愚兄自必再起,诛讨李公子与贤弟!”

  李靖无法,不得不受,躬身谢道:“小弟明白了,多谢大哥成全!”从箭壶出一枝羽箭,昂起头,双手略微一弯,箭杆喀地折断,凛然道:“我李靖在此起誓,今后全心戮力辅佐李公子成为一代明君——若违此愿,便如此箭,请大哥十年后诛杀小弟,以谢天下!”

  张烈道:“很好!”让随从将所有手下唤来,立在堂下。张烈站在厅中台基上,道:“所有人听着!从今以后,李靖李公子就是你们的新主人,你们要忠心辅佐,不得有误,如违此命,我当严惩不怠,都明白了吗?”众人躬身,齐声道:“谨遵三爷吩咐!”又参拜了新主人,李靖夫连忙还礼。

  众人又在厅上商讨对付宇文太师的方法。张烈道:“时间不多,既然已经取得泛云龙玉,我们先休息一会,今晚连夜出发,赶往城南通天塔,去阻止宇文太师!”陈靖仇点头道:“一切都听大哥安排。”张烈设酒菜款待了众人,休息到半夜,张烈让手下牵来三匹良驹,和陈靖仇,陈辅跨上马背,借着月光,连夜顺着小道,向通天塔驰去。

  黎明时分,已至塔下。几人抬头看那塔时,果是高耸无比,直云霄,塔顶竟已湮没在云雾之中。修建此塔,也不知耗费了多少百姓血汗劳动。四方豪杰群聚塔底,被塔下一圈蓝色火焰挡住,无计可施,一筹莫展。张烈上前几步,取出泛云龙玉,一道狂风卷过,飞沙走石,众人都睁不开眼来。片刻之间,那地龙火已没了踪影。只闻人声嘈杂,众豪杰嚷成一片,吃惊不小,左右相顾,你一言我一语,都不知这火是怎么消失的。

  陈靖仇道:“张大哥,您师父杨老先生果真厉害,轻易就将宇文太师的火阵破了!”

  张烈笑道:“愚兄这次所学招数,招招针对宇文小子的弱点,杨老师父把他毕生绝学都传授给愚兄了。”忽闻一汉子放声大喊:“宇文拓气数已尽,大伙冲进去,把当皇帝的神器抢出来啊!”此言一出,群雄一阵喧哗,登时成一团,向塔里蜂拥而去,只恨塔门太小,身子太宽,众人互相践踏,兵戎向向,唯恐宝物先被别人先抢走。

  陈靖仇微微皱眉,三人在外等候了一会,直至群雄都已入塔,张烈方道:“好了,我们也上去吧。大家一切小心谨慎!”几人跟在群雄后头,入塔而去。

  通天塔内,宇文拓正在临近塔顶的大厅中,看看天时将至,便和于小雪,韩腾起身向塔顶走去。刚踏上台阶,一亲兵从塔下快步奔来,躬身禀报:“宇文大人,大事不好了!”

  宇文拓回过头,问道:“怎么了?”

  那亲兵道:“塔下…塔下大人亲设的地龙火阵,不知给什么人破了,民盗匪们已全都涌上塔来!”宇文拓心中一惊,暗暗纳罕,道:“楼下的卫兵呢?”

  亲兵道:“盗匪人数众多,将士们都给冲散了,他们马上就要攻上来!”韩腾禀道:“宇文大人,区区鼠辈,不必忧虑,容属下去料理了他们!”

  宇文拓摆手道:“不,韩将军,您来保护小雪姑娘,本座亲自下去对付他们——”

  韩腾犹豫道:“宇文大人,这?…”

  宇文拓道:“对方人数众多,加之实施阵法的时刻已近,万事都须小心谨慎——我不想在此关头,再出任何差错!”转头道:“小雪姑娘,你目前身子状况还好吧?”

  于小雪点头道:“嗯,宇文大人。”

  宇文拓道:“那就好——等一会失却之阵会耗去你我大量元气,若是半途不济,所有努力将全盘皆失!”

  于小雪道:“我明白了,宇文大人!”

  宇文拓微微点头,道:“请韩将军带小雪姑娘先至塔顶,切记要保护小雪姑娘安全!”韩腾躬身道:“属下遵命!”引着于小雪上塔顶去了。

  陈靖仇等奔入塔中,只见那通天塔内过道纵横错。众豪杰你一伙,我一群,散落各处,挖地拆墙,四处搜寻着宝物。三人找到上塔的阶梯,费了好些时间,方才爬至塔的中部。再上几层,刚上得石梯,一阵腥臭扑面而来,几人放眼看去,不惊得呆了。只见一个五六丈宽的大厅中,鲜血地,重重叠叠堆了数百具尸首,竟无处落脚,许多人身首分离,惨不忍睹。

  陈靖仇语音不发颤,道:“好惨,这么多人都被杀了!”

  陈辅看了几人尸首,道:“这些人是被黄金剑气所伤,看来果然是宇文太师下的毒手——”

  陈靖仇道:“这个恶徒!竟拿着上古神器来随意杀戮!也太没人了!”

  张烈察看了周围,根本没一个活口,道:“看来宇文拓已经上去,我们得赶快上塔顶才行!”

  正准备走上大理石阶梯,梯上木门边突然转出一人,喝道:“慢着!”

  陈靖仇一惊,抬头望去,认得是韩腾。韩腾肩扛巨斧,居高临下,占住地势,喝道:“你们来这干什么?识相的,便快快滚回去,要不本将就不客气了!”

  陈靖仇冷冷地道:“我们到此的目的,你想必早已知道,何必明知顾问?”韩腾横过巨斧,架在楼梯中央,喝道:“大胆反贼,你们休想再往上走半步,除非你们能过了我韩腾这关!”

  张烈脸色一沉,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只有得罪了!”提起铁杵,一招金灵疾空,风声呼啸,当先攻了上去。陈靖仇长剑扬起,也加入了战团。那梯子极窄,只有一人来宽。韩腾占据地利,稳稳守住门户。张烈和陈靖仇一时难以攻上。张烈再使一招坎离雷电,铁杵舞成一道金光,向韩腾脚下横扫过去。韩腾后退一步,巨斧向前一扫,又将张烈了回来。两人来回了数十招,只见得石屑纷飞,火星飞溅,石阶的栏杆尽被打断,但张烈仍是难以攻上。陈靖仇喊道:“大哥先休息片刻,让小弟来会会他。”张烈斜身让开一条道。陈靖仇大喝一声,飞身上去,一招银鹰掠地,白光闪动,剑向韩腾连刺。韩腾冷笑一声,将巨斧舞成一堵墙,不论陈靖仇长剑从那个方位刺来,只是以不变应万变。陈靖仇连刺数十剑,也奈何不了他。陈靖仇眼看不行,突然回身逃避,左掌暗暗蓄力,凝于剑上,出身后破绽,想把韩腾引下梯来。但韩腾终是经验老道,已在陈靖仇身上吃过一此亏,早已识破此计,只是紧紧守住梯子,并不来攻。

  张烈大怒,高举铁杵,使一招太神雷,冷光闪动,向韩腾当劈去。韩腾不敢怠慢,使尽全力招架。两人又战成一团。张烈身在梯上,为空间所限,以下攻上,韩腾也不是等闲之辈,铁杵的威力使不出来。陈靖仇看看天色,不心中焦急。但苦于梯子狭窄,不能身上前助战。周围石壁光滑如镜,又无物可攀,梯上仅有一门可通至塔顶,韩腾实力本强,拼了性命挡在门前,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陈靖仇在梯下游走,忽见梯下掉落尘土,心中一喜。奔到梯下,看准韩腾大概立足之处,双足向下一蹬,飞身跃起,双手握剑,使尽全力向上刺去。韩腾正凝神和张烈拆招,哪想得倒会有人从脚下攻来,正挥斧架开张烈的铁杵,忽然嗤的一声,一剑竟穿透石阶,带起石屑,猛然向上刺来。韩腾一惊,急忙闪避,剑刃从双足间直透而过。韩腾出招一慢,身前破绽已

  张烈铁杵横扫,喀的一声,韩腾腿骨已折,坐倒在阶梯上。韩腾忍着剧痛,抡起巨斧,仍勉力抵抗。但身体无法移动,渐渐不支,勉强支撑了十余招,左胁又挨了张烈一掌,出一大口鲜血来,台阶尽红。张烈向后跃开几步,不再进招,道:“老将军,您的毅力在下着实佩服,请您放一条道,让我们过去吧!”韩腾脸鲜血,脸色紧绷,忍痛道:“你们妄想!我韩腾为将数十年,只知尽忠报国。只要我韩腾还有一口气在,誓死也要保护宇文大人——”突然伸出双臂,大喝一声,轰隆一声巨响,石屑四散飞。陈靖仇一惊,忙和张烈飞身向后跃出。幸好见机得快,差点没受伤。待得烟尘散尽,却见那石梯已被炸塌,韩腾的尸身也随着梯子,成了千百块碎片,散落在厅内各处。

  陈靖仇看时,忽见陈辅坐在地上,大骇之余,忙跑过去,叫道:“师父!您没事吧?”

  陈辅道:“为师没事…只是这脚…”

  张烈看了伤势,为陈辅治疗了一下,道:“老师父的脚被那老将军爆发之劲所伤,幸好没有伤到筋骨。”陈靖仇将陈辅扶到一旁,让他靠着墙壁坐在地上。

  陈辅道:“为师没事…时间紧迫,你们别管老夫,立刻到塔顶去阻止宇文拓,快!”

  陈靖仇犹豫道:“可是,师父您…”

  陈辅脸色一沉,喝道:“你还在啰嗦什么,还不快去!”陈靖仇不知如何是好。

  张烈道:“仇弟,老师父深明义理——我们尊重他的心意,赶紧上去阻止宇文拓列阵吧!”

  陈靖仇一咬牙,辞了师父,和张烈走到石梯边。向上一望,不傻了眼,只见那门口离地足有数丈来高,墙上滑溜异常,如抹了一层油般,光可照人,根本爬不上去。张烈沉思一会,忽然抛下铁杵,提过两具尸首,扔在墙角下。陈靖仇已明其意,也放下剑过去帮忙。半个时辰后,已高高堆起一座人山来。两人取了兵刃,飞身上塔而去。

  又向上爬了将近半个时辰,再走上一层阶梯,突然眼前一亮,已至塔顶。那塔顶竟是一个铺着青石板的圆台,约有四五丈宽,共分三层,每层都是圆形,周围一带白玉栏杆,修作祭坛模样。陈靖仇和张烈忙冲上阶梯,来到祭坛最上层,只见地下早已摆好一不知名的阵法,六颗万灵血珠分列六方。宇文拓站在阵心,背对着两人,已准备好施行,正在等待最后时刻到来。

  于小雪站在远端,见了二人,心中一惊,失声叫道:“陈哥哥——”

  陈靖仇扬起铁剑,喝道:“宇文拓——你果然在这里!”

  宇文拓猛然回过身来,心中诧异,道:“你们怎么上来的——”

  张烈走上一步,道:“你的部下都已经死光了,现在就剩下你们俩而已!”

  宇文拓惊道:“什么!韩老将军也已经死了?”

  陈靖仇喝道:“你这手血腥的家伙,我今不但要替玉儿姊姊报仇,还要阻止你的狂妄野心——”

  宇文拓转过头去,冷笑道:“哼,报仇,野心,你们脑海之中,难道就只充着这些狭隘无聊之物?”隔了一会,道:“好,来吧!时间不多,上次本座对你手下留情,但这次决不会再宽待你!”

  张烈和陈靖仇各兵刃,使出全身绝学,和宇文拓斗了起来。那宇文拓和张烈了一招,便心中一震,当下不敢托大,全力应敌,欺身上前,身法极快,只见人影,不辨人形。陈靖仇全神贯注,运起鬼谷道术,将长剑舞成一道白墙,全力低档,虽避开宇文拓攻来的招式,但也是频遇险情,额上全是冷汗。宇文拓身影斜晃,如一道青雾般,亦虚亦实地向张烈飘来。张烈有成竹,对宇文拓的武功路数了如指掌,虽然应付起来仍颇感吃力,但也能不时在宇文拓出招前,先将他的招式破解掉。几人连拆了数十招,场面仍是平分秋,谁也奈何不了谁。

  宇文拓久攻不下,抬头望望,天时将至,不心中焦急,脚下不动,身子竟已瞬间平平向后移了开去,形同鬼魅。站在阵心,冷冷地道:“哼,不错嘛——你们两人竟有这样的实力,能和本座抗衡了?”陈靖仇守住门户,喝道:“废话少说,你丧尽天良,今就是你血债血尝的时候!”

  宇文拓昂起头,道:“那本座要让你们失望了——本座若不是为了失却之阵,一直保留着体力,你们真的以为,自己方才能如此侥幸,逃过一死?”

  张烈横着铁杵,摆开架势,道:“那我也顺便告诉你——你义父杨义臣杨老先生对你非常失望,所以特地要我来阻止你的野心!”

  宇文拓听了,心中猛地一惊,脸上搐了一下,道:“义父他…”马上又镇定了下来,冷冷地道:“随你们怎么说都好…义父总有一天会知道我在做什么!”右手突然举起轩辕剑,喝道:“既然天狗蚀的时刻将至——本座就借轩辕剑之力清理你们,看你们是否还是本座对手?”

  忽然金光一闪,如闪电划破长空,轩辕剑夹着雷霆万钧之势,向前劈来。张烈急忙闪避,双手举起铁杵去挡,但哪能抵御得了。匡当一声,火花四溅,铁杵瞬间断为两截。轩辕剑余势不衰,卷起一道劲风,直向张烈当头砍下。陈靖仇急忙飞身绕开,一招密林斗繁星,剑尖如天星光,闪烁不定,连出十余剑,用全力向宇文拓背心刺去。宇文拓目不后视,轩辕剑突然从胁下穿了出来。陈靖仇猛扑上前,回剑不及,双剑剑尖相,嗤的一声,火星飞,接着传来一阵尖利刺耳的声音,好似利刃破竹。陈靖仇浑身起皮疙瘩,看那手中剑时,惊怖更甚——那柄剑竟被顺着剑刃,切成两半,裂迅疾劈下,直至剑柄。陈靖仇忙撒剑跃开。就在这时,张烈身中一掌,捂出一大口鲜血,根本就来不及看清宇文拓用了什么招式。陈靖仇身在半空,宇文拓后发先至,如鬼魅般闪了过来。陈靖仇空中一个翻身,还闪避。宇文拓衣袖飘舞,向上猛击一掌。陈靖仇小腹剧痛,口中鲜血狂,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嘭的一声,摔在了张烈身旁,地上石板尽裂,血滴如点点梅花,受伤着实不轻。

  陈靖仇伏在地上,强忍剧痛,骂道:“宇文狗贼,你有种现在就杀了我!”

  宇文拓剑上前,慢慢将轩辕剑举起,道:“我虽敬重你们的实力,本想饶过你们——但如今时机紧迫,恕本座得罪了!”

  轩辕剑划出一道金光,正要砍下。忽听身后一声惨叫,宇文拓强行收住剑势,急忙回头,大吃一惊,道:“小雪姑娘——”陈靖仇和张烈也循声望去,只见祭坛对面站着三人,定睛一看,正是独孤宁珂和她的两个丫鬟,嫣红和小小已将于小雪架住,于小雪闭目垂头,似是晕了过去。

  独孤宁珂走上一步,道:“哼,宇文太师——若要她性命,就请你立刻解除阵法!”

  宇文拓怒道:“独孤宁珂!你——”

  独孤宁珂不答,转头道:“陈公子,趁现在人质在手,我们一齐夹攻宇文太师!”

  宇文拓喝道:“你这卑鄙的家伙——你别以为我今必须保留体力,本座就无法出手——本座照样能用轩辕剑砍了你!”

  独孤宁珂冷笑道:“你别妄动,宇文拓——你若是敢向前一步,我就让你的失却之阵从今天起,永远少一个神器!”宇文拓怒极,眼里几乎要出火来,大喝一声,一道闪电从半空直直劈落,击在祭坛中央,轰隆一声,石屑纷飞。独孤宁珂一惊。宇文拓提起轩辕剑,走上几步,喝道:“放开她,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独孤宁珂退后几步,右手一扬,嫣红和小小已将于小雪架到塔边栏杆之侧,高高举起。塔外云雾缭绕,大风呼啸卷过,于小雪的身躯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摔下去。独孤宁珂道:“你…你敢过来,我就把她扔下去!”宇文拓稍稍犹豫了一下,止步不前,怒目瞪视。塔顶的狂风扬起地上的泥尘,四周一片昏黄,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独孤宁珂突然喝道:“宇文拓!赶快放下剑!”宇文拓无法,犹豫片刻,只得将轩辕剑抛在一边。张烈和陈靖仇趁此机会,忍着剧痛,突然抢上前去。宇文拓心神不属,急忙回掌挡开,将张烈远远摔出,正要转身,陈靖仇不知何时,已捡起地上的半把断剑,突然砍来,只觉右肩一阵剧痛,鲜血狂,整条右臂齐肩而断,远远飞出。宇文拓强忍疼痛,飞身上前,挥左掌猛向独孤宁珂击去。独孤宁珂一惊,右手一扬,一道红光登时将宇文拓裹住。片刻之后,那道红光竟化为一朵巨大的血兰花,将宇文拓包在中心。宇文拓动弹不得,不伏倒在地,只觉浑身劲力如决堤般向外奔涌,整个身子都已被妖法所制。独孤宁珂走到一旁,瞥眼地上的淌着鲜血的断臂。

  宇文拓咬牙道:“你们——”独孤宁珂弯下,缓缓将轩辕剑从地上拾起,高举在手,走了回来,笑道:“干得好,陈公子,张大侠——”转过头道:“胜负已分,宇文拓宇文大人!当初你开始搜集万灵血和盖通天塔之时,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最后胜利之人,竟会是我这个弱女子吧?”说完咯咯娇笑。

  宇文拓道:“独孤宁珂,你…”独孤宁珂抬头望着天空,心中喜悦已极,道:“等了十七年,终于让我等到了魔界降临中原这一天!”

  陈靖仇心中诧异,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独孤宁珂走到宇文拓身前,低下头去,一双妙目盯着他的双眼,笑道:“宇文大人啊…真谢谢您,费了这么大的劲,为我打开魔界之门!”抬头道:“还有陈公子,更感谢你一路上处处替我牵制宇文太师,大王的功劳簿上真该添上你们两笔!”陈靖仇强忍剧痛,道:“郡主,你在说什么?…”独孤宁珂抛下轩辕剑,走到塔边,扶着白玉栏杆,道:“第二次天狗食即将开始…大家抬头好好欣赏欣赏,你们神州苍穹是怎么被赤贯割裂的吧!”

  话音刚落,天色便渐渐暗了下来,太阳的光辉也逐渐被一团黑影挡住。过不多时,天已全黑,红尽成古铜之,只剩一圈黯淡的光环。繁星显现,一颗巨大的血红彗星,拖着长长的尾巴,自西向东直直划过天际,彗星所过之处,已在天空中留下了一道巨大的划痕,整个天际,都几乎被撕成两半。那赤贯横过天空,突然化作一团火焰,向大地直坠下来,猛然间一声巨响,山崩地裂,地动山摇,群山之后缓缓腾起一团血红的火球,几乎有数座山大小。那火球升至半空,又化为无数火团,四散飞开去。一时间天空电闪雷鸣,神州大地遍地火光,整个天地都被映成血红之。天下苍生哭喊成片,四散奔逃,尸积如山,血成海。整个人间好似血盆地狱一般。一场巨大的浩劫就这样降临在神州大地,西方魔界东侵的阴谋已经得逞了。

  陈靖仇和张烈看了,不目瞪口呆,一句话说不出来,心中惊怖至极,仿佛身在噩梦之中。忽然眼前金光一闪,脑中一阵眩晕,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陈靖仇方才缓缓醒来,发现自己已躺在一个之中,中气血翻涌,头痛裂,翻身坐起,只见张烈和于小雪正守在一旁,于小雪垂头不语,暗自神伤。张烈听得声音,走了过来,道:“仇弟,你醒了…”陈靖仇挣扎着站起,一切来得都太突然,心中迷茫,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缓了一缓,道:“张大哥,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烈仰天叹气,道:“唉…别说了!为兄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事,这好像梦魇一般!”

  陈靖仇默然。张烈道:“你昏的时候,为兄出去看了…整个神州大地都成了一片血海,四处皆是妖魔鬼怪,以人为食,人间已成了一座炼狱!唉,仇弟…原来我们都错了,宇文拓才是真正的好人!”陈靖仇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烈道:“事情的原委,为兄也解释不清,你还是问小雪姑娘吧!”

  陈靖仇犹豫了一下,走到于小雪身边,问道:“小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于小雪心中伤痛,低声道:“赤贯星把天空割开了,西方魔界从裂口穿了过来,直临大地上…恶魔倾巢而出,在大地上肆,把人当作食物…”

  陈靖仇心中迷茫,道:“那…那我们现在在哪?”

  张烈走了过来,答道:“当我们被困在通天塔,多亏小雪姑娘趁她们不备,夺过轩辕剑,把你我救了出来,最后历尽千辛万苦,方才找到了这个小山。”

  陈靖仇道:“小山…”

  于小雪点头道:“嗯,是在洛附近的小山。因为陈哥哥这几天一直昏不醒,外面的世界又变成一座地狱,张大哥认为暂时先躲在这比较安全。”

  陈靖仇捂着额头,道:“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于小雪低头不语。

  张烈道:“仇弟,小雪姑娘所说都是真的!宇文拓搜集万灵血和上古神器,并不是为了自己的野心,而全都是为了阻止今的事情发生!”叹了口气,道:“但我们却因为自己的无知,处处阻碍他,害得他最后功亏一篑…我们才是真正的罪人!”

  陈靖仇听了,默然半晌,抬头道:“张大哥,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张烈道:“仇弟,这也不能怪你——若不是愚兄亲眼看见,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眼前的事的!何况你也是被独孤宁珂所利用!”陈靖仇不知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张烈劝道:“你该好好向小雪姑娘道歉——她为了帮助宇文拓,而背上了骂名,心中一直非常痛苦!”陈靖仇自从张烈说出事情的真相,心中愧疚难当,自责不已,走到于小雪身边,躬身下去,轻声道:“小雪,我…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于小雪掉下泪来,道:“陈哥哥,都怪我…是我…我没把事情讲清楚…”

  陈靖仇道:“小雪,让你受委屈了,在你最需要朋友信任的时候,我不但没有支持你,反而刀剑相向!我,我真的非常惭愧!”于小雪再也忍不住,双手掩面,呜呜哭了出来。陈靖仇站在一旁,轻轻拍着她的背心,柔声安慰。

  张烈等于小雪平静了一些,将陈靖仇叫到一旁,道:“仇弟,愚兄昨,已经将玉儿过世的消息告诉了小雪姑娘——小雪姑娘哭了很久,也把她所知道的当的事,全都告诉了愚兄。”

  陈靖仇心中诧异,道:“张大哥,难道…难道杀害玉儿姊姊的,不是宇文太师?”

  张烈道:“根本就不是他——我们全错了!小雪姑娘发现玉儿时,玉儿早已奄奄一息,幸亏小雪姑娘用自己的力量为她治疗,玉儿才能多撑一会。后来宇文拓到来,察看地上所留血迹,发现杀死玉儿的,是使用西方魔界妖法之人。”

  陈靖仇惊道:“西方魔界的妖法?难道是独孤郡主——”

  张烈道:“依愚兄判断,当杀死玉儿的,正应是独孤郡主!她先把玉儿引至太师府,杀死后才带你过去,又将小雪姑娘引到玉儿身边,让你们产生矛盾,从此不共戴天!为她所利用!”陈靖仇心中回想当情景,心中渐渐雪亮。

  张烈道:“我听小雪姑娘说,那独孤郡主的真正身份,是西方魔界之王所派来的女魔将,我们都被她利用了!”陈靖仇叹息了一回,思如涌,中不知是悲伤还是愤怒。自己从前这么信任独孤郡主,但最后的结局竟然会是这样,当真是始料不及,后悔已晚!
上一章   轩辕剑之天之痕   下一章 ( → )
义乌小说网为大家提供轩辕剑之天之痕全集最新章节:第二十回得遇故人免费阅读,轩辕剑之天之痕情节跌宕起伏、内容扣人心弦,燕垒生是轩辕剑之天之痕全集免费阅读的作者。如喜欢轩辕剑之天之痕全文阅读,那么请将轩辕剑之天之痕加入收藏方便下次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