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乌小说网为大家提供盛婚之独爱萌凄全集最新章节
义乌小说网
义乌小说网 玄幻小说 短篇文学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武侠小说 穿越小说 架空小说 灵异小说 经典名著 言情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网游小说 军事小说 历史小说 耽美小说 伦理小说 科幻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竞技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小镇情慾 神雕旧事 山村媳妇 渔舟唱晚 倚玉偎香 黛玉初啼 女友出轨 女人如雾 家出百合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义乌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盛婚之独爱萌凄  作者:二月榴 书号:47417  时间:2018/12/29  字数:50219 
上一章   191 大结局    下一章 ( 没有了 )
骆少腾当天便乘飞机回到了m市,节那天原该是很热闹、团圆的节日,所以这天的机场人都很少稀少。载着他的车子由机场驶过市区的街道时,犹可感受到很浓烈的节日气氛。只是随着车子渐渐开进宅区,周围也渐渐安静起来。

  骆家老宅虽位于市区,却圈了很大一块地。平时可以叫做闹中取静,此时却显的有些冷清起来。尤其按照骆少腾的意思,今年家里的佣人也大都放回家过年去了。他回来前大门甚至是一直紧闭的,谢绝了所有过来拜年串门的人,与往年的门庭若市景象全然不同。

  车子停在院内,管家马上过来帮他开了车门,喊了声:“骆少。”

  骆少腾微微颔首,下车,李志也马上跟下来。进了别墅后,那种冷清与外面形成更加鲜明的对比,厨房门口也仅有两个佣人在忙碌。他站在客厅与餐厅的接洽口,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没有余小西和糖糖的存在,这果然还就仅是一橦没有任何意义的房子。

  不说余小西,糖糖最喜欢在这里跑来跑去,小小的人儿伸手拽着自己衣角,睁着忽闪的大眼睛仰头瞧着自己,想到那个表情心里就感觉要被萌化了。可惜这次过去并没有见到女儿,也不知小丫头会不会跟自己赌气?

  心里叹了口气,抬步往楼上走。也不能怪他,因为昨天到今天是他唯一能挤出的时间,这次没见到就没见到吧,待到他足以给她们女一片安稳的天空时,再去接到身边不迟,他一直相信他们未来还有长长久久的几十年。

  进入书房后,李志便开始报告最新得到的各方动态,主要针对阮家,包括最近接触的几个公司股东,他们公司的资金向,甚至是阮国诚近来的行程等等。

  骆少腾早就知道阮家这次虽然出手,但仅是拉拢他是不会放心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掌握飞凰集团。果然才刚刚入股,便已经开始蠢蠢动。这么急近,看来也不怕他知道?

  李志报告完,见骆少腾没有说话,不由请示:“骆少?”

  骆少腾敲着桌面的动作骤停,吩咐说:“继续盯着,暂时不用轻举妄动。”

  李志颔首,他知道骆少腾一直有自己的计划。

  骆少腾今天赶回来,除了怕阮家有别的动作外,还有今天在锦江举行一场晚宴。

  普通人家的大年初一都该是团圆、热闹的日子,m市的上社会圈却是盛会连连,尤其这场宴会的主角是今年新入驻m市的阮玲一家。也因为阮国诚近来风头正劲,这些人都还很给他们面子地选择出席,甚至引以为荣。

  飞凰集团风波刚平息不久,阮家在危难时刻伸出援手,在众人眼里两家关系已属不同。摒除这些不算,骆少腾作为阮家的合作伙伴,自然也是要出席的。他待李志去办的事情之后,时间已经有点晚了,这换了衣服出门。

  彼时的锦江内,早已是衣香鬓影。

  余欣南被一群名媛贵女们围着,她身材本来就好,皮肤白皙,今天选了件酒红色的修身短礼服,轻纱质地的裙摆下,出一双纤细的腿。个子本来就高挑,脚下又踩着高跟鞋,当然,最惹眼的还属颈间的那条蓝宝石项链。这条链子的价值她原先并不深知,只是从小看多了名贵的饰品,知道并非凡品。后来无意间得知其的历史,便更加爱不释手。

  那些巴结的人将她从头到脚都赞美了个遍,自然这条链子被赞美的最多。最后没得说了,她对骆少腾的心思又那样昭然若揭,便多拿她与骆少腾开玩笑。

  余欣南最近在骆少腾那里没有什么突破,好在光明正大见面的机会多了,在m市不管是生意场上,还是际中大家都捧着,自然是春风得意。大家玩笑时,她嘴上虽含蓄地否认着,可是难掩脸上的娇羞。

  这边正说着话,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动,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几乎一时间都聚集了过去。

  骆少腾一身白色的手工西装包裹下,那拔的身影就在众人的注视中走进来,他本来就容倾城,再上加上气宇不凡,那目光落在身上自然大多是羡、倾慕、敬佩者居多。不过他似是已习惯了这样的注目,倒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骆少。”

  “骆少。”

  当然,上社会也有层次之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上前去打招呼。飞凰集团虽然年前经历过一场风波,如今因阮家化解,只会更提升一个高度。

  不过今天江家江浩然并现身,其岳父虽然从军,关注政局的人也隐约知道,其与阮国诚并非同路。那么骆少腾此时现身,是不是意味着两人从此分道扬镳?就算不是,两人间也可能已生嫌隙。毕竟飞凰陷入危急时,江浩然并未出手,钟北峻也未出手。

  看戏的人多,心思深沉者更多,因为要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总要时时关注风向,不然自己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骆少腾一进来便被络绎不绝的人围住,正说着话儿,阮玲便也施施然地端着酒杯走过来,众人不自觉地给她让了地方。可能在他们眼中,余小西早已是过去式。因为且不论感情如何,男人嘛,自然是事业为重。从阮家出手那天开始,两家的关系已经不同寻常。

  “骆少。”阮玲杯子主动与他手里的酒杯轻碰了下,说:“新年快乐。”

  她也算是个聪明的女人,从来不会因为骆少腾的劣势就图嘴上的痛快,反而处处捧着。在她看来,年轻人总是傲慢一点,只要顺着她的路线走,她愿意给他顺。只是她不知道,在骆少腾眼里她都已是自己的仇人,不管她如何表现都不会改变。

  “新年快乐。”骆少腾轻啜着杯里的酒水,眼里淬的笑更像是灯光投在瞳仁间的浮光。

  两人不咸不淡地简单寒暄了几句,余欣南便也跟着凑了过来,喊了声:“妈。”然后才看向骆少腾,喊:“骆少。”

  不管刚刚在那些名媛面前多么骄傲,此时表现的都像只乖巧的猫儿。阮玲深知女儿的心思,角不由挽起,对骆少腾笑着说:“我还有点事,小南不胜酒力,就拜托骆少照顾了。”说完付的话,面就朝刚刚从大门走进来的男人走去。

  反正飞凰集团与阮家是合作关系,骆少腾也没有女伴,这要求说的越随意,他若拒绝便越是显的是他想多了。

  骆少腾没拒绝也没答应,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目光越过众落在与阮玲攀谈的人身上。

  余欣南却装地问:“怎么这么晚才来?”称谓都省了,好似两人十分亲密。

  骆少腾目光收回,只低睨了她一眼,角勾起嗤笑的弧度。男人就是这样,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就足以让人因心虚而脸色微红。

  余欣南今天被捧的有点飘飘然,加上之前那些人的玩笑,也还真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寻常了,才会相当然地角色代入。见他完全不给面子地走开,心里一急便质问道:“你去s市了对不对?”

  余小西离开后去了s市,别人不知道,她却清楚的很。

  骆少腾听到这个字眼,脚步终于停下来侧目看着她。其实明明也不犀利,余欣南可能因为心虚的关系,竟也不敢抬头上去。只听他问:“你是以什么身份过问?”

  余欣南下意识地抬头,正对上他那充讽刺的眸子,名字都省了,一句话就堵的她哑口无言。

  余欣南的脸迅速被难堪的,她甚至不敢去看周围那些看过来的目光。两两对恃间,她正不知如何下台,这时余呈义走过来,一边很自然地拥住女儿,一边对骆少腾说:“骆少,好久不见。”

  骆少腾目光与他相对,余呈义今天穿了一身深的西装,加上长相不错,看上去更是气宇不凡。不过他本来就对阮家的人感到十分厌恶,又想到他就是余小西那个抛弃女的爸爸,他就愈加喜欢不起来。半点面子没给,眼睛里讽刺愈浓。

  余呈义知道他和余小西的关系,也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此时对上他的眸子,却只能装作没有解读里面的讯息,低头对余欣南耳语着什么。余欣南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走开。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一副父慈女孝的画面。

  “骆少…”恰逢这时有人过来跟骆少腾打招呼,两人便攀谈起来…

  摆了阮家三口,骆少腾心不在焉地在晚宴上待了会儿,虽然身处热闹的会场,却愈发地想念余小西,想到她一个人在那个屋子里就心疼。握着手机斟酌许久,才编了一段文字告诉她自己已回到m市。

  那头过了很久,却也只回了个“嗯”字。

  一个字太过简单,他难免有些失望。可是他同时心里又十分明白,她只是不愿意过多的情绪。毕竟他这边事情没有解决、可以给她安宁的一片天之前,他其实也不应该拨她的情绪,于是便将手机收了。

  毕竟是节,晚宴上的活动比平时多了很多,他却不怎么感兴趣,了个脸便出来了,中途接了个电话,直接去了某个会所。这个日子江浩然这个变的爱家人士自然不会出来,里面都是从前混在一起的。

  他也没有跟他们疯玩,只是与其中一个有瓜葛的私下聊了几句,便独树一帜地坐在一边浅酌了两杯,后来便从里面出来了。车子从停车场里开出来,拐弯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窜出来,还好他反应灵敏地踩了刹车。抬眼看去,挡风玻璃外隐约站着一个身子摇摇晃晃的女人,然后砰地一声倒在他的引擎盖上。

  骆少腾不得不推开车门下去查看。白色的大衣,衣摆下面出一截有些眼的酒红色。他将人翻过来,果然看到余欣南的脸,心里烦感顿起。

  “喂,醒醒?醒醒?”碰都懒的碰,喊着用脚踢踢她,心里预感着她大概要耍酒疯。

  余欣南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倒是浓浓的一股酒味。

  “余欣南?”他不耐烦地喊着,直接暴地将她从引擎盖上拽起来。

  余欣南心里不顺,早就醉的如同一滩烂泥,身子被拽起来时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软软地以他为支撑。

  骆少腾眉头皱起,警告地说:“松开。”

  她非但没松开,反在他脖颈处蹭了蹭,问:“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

  骆少腾对女人除了余小西,就没怜香惜玉过,只觉得她恶心的要命,直接捏着她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拽开。

  “唔…”余欣南身子离是离开骆少腾了,只是他捏着她的手臂还未松开,就听她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然后哇地吐出来。

  骆少腾前感到一片温热,不用说是吐到他身上了。骆少腾脸色黑到极致,当时看着捂住嘴巴的余欣南,真是把她扔到黄浦江的心都有。可是已经醉过的余欣南对他凶恶的眼神浑然不觉,只又软软倒下去,重新躺在了他的引擎盖上。

  骆少腾在杀了她和处理自己的身上的污秽之间衡量了下,最终将大衣下来随手扔到地上。

  此时会所门口的保安已经发现这边不对走过来,看了眼引擎盖上的余欣南,以及还未熄火的车子,询问:“骆少,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

  骆少腾的脸色极黑,丢了一句:“把车开回停车场。”便大步走向会所。

  “她…”保安想问这女人怎么办,他已经头也不回地进了会所。与余小西结婚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外面包房的习惯,还好会所服务一向周到,经理亲自将他领到房间去洗漱,然后才折回大厅。

  保安此时正搀着醉醺醺的余欣南进来了,他不由问:“怎么回事?”

  “余小姐喝醉了,爬在骆少的车上,我们…”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拜那些报纸、杂志所赐,他们都知道余欣南与骆少腾的关系“不一般。”尤其她喝的这么醉倒在骆少腾车前,他们也只会以为两人吵架了。

  经理见状,想着这也是个不能得罪的主,总不能真将她扔在外面。再说,万一骆少腾真的追究,他们还要不要混了。正在为难间,余欣南似是隐约间听到骆少腾的名字,揪着经理的领带问:“骆少腾呢?骆少腾在哪?”

  “骆少他在楼上洗漱。”经理回答。

  余欣南确确实实是喝醉了,举动是无意识的。经理见状,只会更加确定两人可能是吵架了,便让保安将她送上去。两人的事自己去处理,他一个会所的经理不敢跟着掺和。

  彼时骆少腾进房就了衬衫,嫌弃地丢在地上,这时门口就传来按门铃的声音。本不去管,无奈铃声一声比一声急,心里怒意横生地想这会所的管理什么时候这么差?

  门拉开的同时,一道人影便朝他砸过来。骆少腾下意识地侧身,余欣南就跌在了地上。

  “唔。”她捂着额头痛呼。骆少腾看到跌在地上的余欣南时,真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简直无语至极。又伸脚踢了踢她,说:“喂?”

  余欣南趴在地上半晌没动,今晚的她真是没有一点形象可言。

  此时门口早就没了送她上来的人,骆少腾却懒的跟她纠,直接打电话让人将她处理走,然后便进浴室冲澡去了。他不算有洁癖,却也觉得那股味道受不了,尤其沾上阮家的事都觉得恶心,大概洗了四十多分钟才披着浴袍出来。

  此时客房的门还敞着,与他进浴室前的模样无异,显然会所的服务人员并没有上来。而原本趴在玄关处的余欣南此时已经躺在了上,地板上她的白色大衣、酒红色礼服、文、内从玄关处一直到下,与他随手丢在地板上的衣服混在一起。

  余欣南好像睡的很沉,深被间出她一条光的手臂。骆少腾看到那个画面时眸一沉,这时有闪光灯在他脸上略过。

  他警觉地迅速抬眼,也只看到一个人影从门口闪过。见状,骆少腾心反而定了,眼眸间溢嗤笑,淡定地点了支烟。

  李志接到电话便往这边赶,进来时看到这令人误会的一幕也很吃惊,请示又像询问地喊:“骆少?”

  骆少腾却并没回答,甚至半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接过他手上的衣服袋子,转身去换衣服。

  整个过程,包厢的气氛都诡异极了,尤其余欣南睡的那么沉,好似浑然不觉屋里多了李志。直到骆少腾穿戴整齐,才示意李志将自己的衣服收了,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包房。

  果不出所料,第二天报纸上便刊登出骆少腾与余欣南共度良宵的消息,并附上照片。那副凌乱暧昧的照片被刊登出来,太过清晰,反而像是安排好了刻意被人拍的。

  如今是个网络发达的时代,已经不需要报纸,短时间内,网络新闻便足以迅速传遍全国,乃至世界。

  彼时的余小西在骆少腾走后,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按理说骆少腾已经承诺会来接她和糖糖,她的心情应该比当初离开m市,感觉两人永不可能在一起时要好很多。可是他走后,她回到瞰园的房子里,却感觉自己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一晚上也没有什么心情,骆少腾发短信的时候又怕他担心,知道他平安抵达m市也只回了个嗯字。这样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不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脆弱和多愁善感?甩甩头让自己振作,赶紧收拾了东西去了皇甫家,糖糖还在那里。

  她到时还有点早,糖糖和越越昨晚又玩的太晚,此时还没有醒来。推开门便见两个小家伙盖着一被子,却横七竖八地躺着,离了十万八千里似的。

  她跪在边,有些愧疚地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糖糖被扰了睡眠,脸蛋在枕头蹭了蹭,梦呓地喊了声:“妈妈。”接着又睡了过去。

  余小西从房间出来时,乔可遇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早茶。佣人帮余小西添了茶退下去,乔可遇才抬头揶揄地看着她,问:“这时候心疼了,早干嘛去了?”

  居然把小糖糖丢在她这里两天,乔可遇都想让糖糖不要这个妈咪了,给她当童养媳正好。

  余小西任她揶揄不说话,那脸倒显得更加心事忡忡。乔可遇知道她子闷也不在意,拖鞋摆在沙发下,身子缩在沙发里抱着她的平板刷微博、微信。反正大家都那么了,她们的相触起来一向随意。然而屏幕上突然跳出来的画面却吓了她一跳。

  乔可遇下意识地抬头瞅向余小西。她进来的时候虽然穿了高领的衣服,可是部红肿,让人很明显就可以猜到她与骆少腾前天都做了些什么。可此时屏幕上却是骆少腾昨天刚刚回到m市,就与另一个女人厮混在一起的照片。

  乔可遇心里那个纠结,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的时候,余小西已经捕捉到她神色间的不寻常。乔可遇下意识地抱紧平板,却还是被余小西果断地抢过去。

  屏幕上的照片其实也没有多么不堪入目,不过是地凌乱的衣衫,躺在出一条手臂的女人,还在披着浴袍站在边的男人而已。这时身上的手机响起提示的声音,她扔了乔可遇的平板电视,拿出手机点开看了一眼,与微博上一样的照片屏幕。

  余小西闭上眼睛,呼吸有些不稳,但是看得出来她在尽力调节自己的情绪。其实可以理解,因为不管是谁,冷不丁地看到这样一幕是个女人都受不了,那个瞬间对于她来说太过难以接受。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两人经历了那么多,她应该相信骆少腾才对。何况他昨天才刚刚离开自己,且答应过不会跟余欣南牵手、亲吻、发生关系。

  他是为了报仇!报仇!

  心里不断地重复这样的声音,她脸色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再睁开眼睛时,正对上乔可遇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她,喊:“小西?”

  余小西角微弯,对她安抚地笑笑,说:“没事。”

  她越是这样,乔可遇反而越担心起来了。照片可是骆少腾与别个女人的照片,那女人还是最近与他频繁传绯闻的余欣南,她怎么可能这么平静?

  余小西则坐下来,冷静、认真地一张张去翻那些照片,除了会所门口两人状似“亲密”地靠在一起,并没有十分亲密的照片。况且依骆少腾的警觉,房间里的照片这么轻易被拍到?

  当然,发照片给自己的人并没有安什么好心,这么拙劣的手段,看来也仅仅是为了刺自己。

  乔可遇听她分析的头头是道,心里终于松了口气。有时她反而会觉得,余小西有点太过于冷静。

  没多久,骆少腾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她看了屏幕一会儿,才点了接通键。

  “小西儿?”熟悉的男人声音传过来。

  余小西没有说话,那头也没有说话,彼此轻浅的呼吸由听筒传来,千言万语都郁在口。

  半晌,她问:“因为新闻的事?”

  如今是科技发达的时代,网络使讯息传递更加迅速,他应该知道这事瞒不过他。

  “那你用什么解释?”她问。

  她声音那么镇定,说明她并没有轻易动摇,骆少腾的心安定下来,说:“我被人设计了,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相信你,不过你这样就算为了配合,我还是会很不高兴。”明明知道他如果有什么计划的话,自己这样的要求就是苛刻。但是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小气的,自己的男人,别人碰一手指都不行,更何况她知余欣南对他的心思。

  “这件事解决后,给你赔礼好不好?”他口吻间不止因为她的吃醋而愉悦,更多的是两人经历了那么多,终于对彼此都建立了一些信任。

  “好。”她亳不矫情地应着,之后却没了声音。

  曾几何时,两人心头明明有那么多的话,却已不知从何说起。大概也是目前的境况,让他不敢承诺太多,于是两人就那样抓着手机,听着彼此轻浅的呼吸。

  直到骆少腾的办公室门被轻敲了两下,李志推门走进来,喊了声:“骆少。”世界仿佛只有两个人的幻觉被敲碎,骆少腾这才抬眼瞧着突然闯进来的李志。

  李志上他的眼神心里一缩,便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骆少腾心思再转回去的时候,只听余小西那头说:“你先忙。”便将通话切断。

  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忙音,他对着手机无奈地笑了下,心头竟然如此不舍。慢地收了手机,才问:“什么事?”模样显的心不在焉,像是心思还没有从余小西那里收回来。

  “阮玲来了。”这才是李志不得不进来的原因。

  骆少腾闻言眉头蹙起,不过还是颔了下首表示知道,这时门再次被轻敲了两下,秘书领着阮玲走进来。

  骆少腾未动,李志喊了声:“阮总。”

  阮玲微微颔首,直接来到办公桌前,坐下来问:“没打扰你吧?”

  那随意又不客气的模样,就像个慈爱的长辈,骆少腾挑眉,模样像在问,我说打扰了你就会出去吗?

  阮玲装没看懂,又像个包容晚辈的长辈,笑的仪态万千。

  骆少腾给李志一个眼神,李志便预备携秘书出去,阮玲看了她一眼,道:“给我来杯咖啡。”

  多年职场磨砺的子和气场,让她指使起人来都那样自然、理直气壮。

  秘书只知道飞凰前阵子的风波全靠阮家摆平,心里觉得自然是该捧着点。更何况阮玲那个模样,总是让人不自觉地听从指令。

  秘书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短暂的空间里,骆少腾随手拿了办公桌上的文件看着,阮玲知道他成心晾着自己倒也不急,直到秘书将咖啡送进来又退出去,她才忍不住开口。

  “今天的报纸骆少看了吧?”开口便是直奔主题。

  她相信她来的目的,骆少腾心里十分清楚,也就不拐弯抹角。

  骆少腾终于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看着她。

  四目相望,他的眼睛半点情绪都没有,仿佛她问的问题无关己身,便加了一句:“骆少不打算解释一下?”

  骆少腾看着阮玲的目光一直没有收回,她出口的话虽然语调温和,但那模样怎么看怎么都还仿若兴师问罪,不由道:“这件事余欣南小姐自己应该很清楚,我并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

  “可是她昨晚喝醉了,怎么去的会所都记不起来。”阮玲蹙眉。

  现在根本也不是两人有没有真的发生关系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报纸这样大肆渲染,记者大批堵在家中,以及飞凰集团楼下。新闻闹的那么大,她便想顺水推舟,将他与余欣南的敲定。

  当然,现在的情势所迫,如果骆少腾这时不出来说话的话,就等于告诉世人,余欣南被玩了,这让他们阮家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其实本少也很好奇,她昨晚怎么会出现在会所,又那么巧就拦了我的车。”骆少腾眼中是玩味地回视着她。

  阮玲对上他的眸子,心里对于这点也拿不准,便直奔主题,道:“骆少,阮家和骆家都是要脸面的人。消息既然已经爆出来了,为了各自的颜面,骆少是不是该出面说一句什么?”

  “阮总的意思是让我负责?”骆少腾明知顾问。

  “骆少不想?”阮玲问。

  飞凰集团的风波刚刚过去,甚至可以说余波未平,全靠阮家拉他一把。她就不信,骆少腾这时一点面子都不给,总要掂量掂量。

  “阮总,我之前一再表示过,本少并没有与阮家联姻的意愿。”骆少腾仍然坚持自己的立场。

  “之前你和小南也没有这种新闻曝出来。”阮玲声音不由冷了一度。

  他嘴里随即发出一声轻嗤:“阮总打听过我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吧?别说我骆少腾没做过,就算做过如果个个都要本少负责,本少还真负责不过来。”

  男人耍氓的时候,女人永远都没有办法。更何况阮玲是个长辈,听了这话顿时气的脸都青了:“骆少腾。”

  骆少腾不说话,只是颇为玩味地瞧着暴怒的她。瞧的阮玲脸上一阵心虚,因为她也拿不准,昨晚那一幕到底是不是女儿一时犯糊涂把自己折进去的。

  想到这里,阮玲又软了口吻,道:“你想清楚,咱们可是合作关系,这新闻爆出来影响不好不算。如果飞凰再出什么子,阮家再出面我也很难说服家里。”这话婚的意味很浓。

  “阮总,余小姐不会有隐疾吧?”骆少腾突然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阮玲一脸茫然,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一句好话,果然听骆少腾接着又问了一句:“不然何至于让阮总这么费心?”意思是说余欣南嫁不出去。

  阮玲是个听惯了恭维的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骆少腾却三番四次不给面子,沉着脸说:“看来骆少觉得飞凰现在发展不错,已经不需要阮家扶持了。”

  隐疾?他居然这么说自己女儿?

  她气冲冲地离开骆少腾办公室,当时心里发狠地想,她早晚让骆少腾知道,她的女儿他也要不起。

  飞凰集团楼下与阮家门外一样,因为这一则消息聚集了大批的记者。阮玲的车子从停车场里出来就遭到了围堵,所有记者都在问阮家与骆家是不是好事将近。

  阮玲想到骆少腾的态度脸色更是难堪,车子被围堵了半个小时,飞凰集团都没有出动安保,心里不由更加郁闷。所以回到家看到卧在沙发上的余欣南时,更是一肚子火。

  “妈,你回来了。”余欣南接触到母亲鸷的眼神,立马乖乖坐好。

  阮玲想到骆少腾那个嚣张的态度,不由将受的气迁怒到她头上:“瞧你惹的这是什么烂事?”

  余欣南连忙站起来,低下头,说:“妈,我错了。”

  阮玲平时强势,唯独对自己女儿没什么脾气,坐下来叹了口气,说:“事情既然已经爆成这样了,就只能结婚,不然稍不留神就会连累到你二爷爷那里了。”

  绯闻闹的这么大,说不准哪个空子就被有心人钻了,再扯出些别的事,怎么收场都不知道。

  余欣南闻言,眼中出一点压抑不住的星火,那是雀跃,不过很快收敛起来,问:“妈,你今天是去找骆少腾了吗?他怎么说?”

  提到骆少腾,阮玲刚下去的一肚子火又升上来,拉过女儿的手,看着她问:“你跟妈实话,你们…”说到这个她还真有点难以启齿,咬牙:“有没有真的发生关系?”

  “妈,我就是喝醉了。”余欣南脸上染上一抹红晕。

  虽然印象中没有,可是被母亲问到这样的事,还是觉得难为情死了。

  阮玲也不傻,那报纸上的照片照的那样清楚,骆少腾又一直表现的很排斥、不愿意负责,她由此断定这记者肯定不是骆少腾安排的。不过她也没有揭穿余欣南,只在鄙视她这一招太拙劣,根本就是在给坑自己家里。由此不由开始反思,是不是平时太惯着她了,才让她任地闹到这个份上,觉得自己一定会为她出头?

  余欣南见母亲一直不说话,模样无辜又忐忑,小心地看着她问:“现在怎么办啊?”

  阮玲见她这般模样,真有点恨铁不成钢,心里叹了口,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拍拍她的手安抚,说:“我一定会让他娶你的。”只是骆少腾那样的男人,她现在已经开始担心自己的女儿能不能驾驭。

  余欣南点头,虽然极力压制,眼中还是出雀跃。

  阮玲年轻时也曾痴狂,自然理解女儿此时的心情。她一向宠着余欣南,不由想着女儿既然驾驭不了,那她就只能将飞凰集团拿捏在手上。

  这一步原本就在计划之中,飞凰是骆家的产业,只要骆少腾看重,就不怕他不妥协。娘家强势,女儿必然是被哄着的。哪怕是虚情假意,只要女儿开心就好。

  她一定会让骆少腾哄女儿一辈子!

  ——分隔线——

  这则绯闻持续了几天,甚至有被越炒越火热迹象。飞凰集团公关部始终没做正面回应,想来因为有所顾忌,所以并不想完全撕破脸。但骆少腾那边依旧油盐不尽,阮玲只能加快进程,与飞凰一些股东进行接触,企图拿到飞凰的主导权来控制骆少腾。

  这事虽然不曾见报,但上社会里很快就传开了,骆少腾玩了人家余家小公主不肯负责,阮家这是在打击报复,外加婚,年初大戏就这样开了场。

  这次虽然没有政府的参与,骆少腾公司里几个项目因为阮家的阻挠,推行的却并不顺利,几乎是处处受到限制。事业受挫之下,加之报纸曾拍到他最近频繁出入夜店,诸多猜测也纷沓而来。

  阮家的这样紧,除了骆少腾给外界郁郁不得志的形象,最近余欣南也很苦恼。

  她喜欢骆少腾是真的,所以并不想真的看到母亲与骆少腾矛盾升级,这样她将来即便与骆少腾结婚,两家关系也会变得十分恶劣。尤其骆少腾这人本来就傲,从不拿正眼瞧自己,经过这事之后,原本与他所有的接触也都换了助理李志代为处理。名目自然是为了避开媒体,避免写毁了她的清誉。

  名门闺秀做到她这个份上,还有什么清誉可言?余欣南有苦说不出,难免郁闷。回家又面对妈妈对骆少腾的诸番算计,一时觉得心力瘁。

  心里苦闷,工作之余也愈加不愿意回家。可是她从小生在z城,m市也没什么朋友,唯有跟纪缪混的一点,便第一个想到了她,于是给她打了电话。

  车子就驱到某个酒吧门口,泊车小弟过来接了钥匙,她迈进酒吧。时间还不算太晚,但夜晚的酒吧永远那么喧嚣,除去震耳聋的音乐,舞池里也已经开始群魔舞。

  时下的年轻人对这样的情景一点都不陌生,只是她平时还是颇为自爱,从不在下面人群混杂中行走,便直接上了二楼预留的包厢。厢内装饰豪华,单面的玻璃可以将楼下表演台看得一清二楚。

  不管是m市还是z城,工业化的现代城市看上去都差不多,就连酒吧也大同小异。她要了瓶酒,并不是很感兴趣地看着升降台上的表演,垂眸看着手里摇晃的红酒,浅酌。

  纪缪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才赶到,一边说着路上堵车一边告罪,见没什么回应,这才抬眼瞧去,发现这位脸色有些不对。不由问:“怎么了?”

  余欣南平时并不贪杯,自然也不会多喝,只是心里苦闷,有气无力的趴在纪缪肩上,说:“姐姐,你那主意出的不好。”口吻里颇有些委屈的意味。

  纪缪看她小女生的模样,便知道是为情所困,笑了下,问:“怎么?他还是不肯松口?”说起来阮家的也够紧了。

  余欣南摇摇头,问:“你说,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余小西?”她比余小西美多了不是吗?家世又好,骆少腾到底为什么就那么看不上自己?

  纪缪认真地瞅着她,说:“我觉得是余小西比不上你才对。”

  余欣南听了笑,也不知是不是酒的作用,笑着笑着眼睛就蓄起雾气。她是委屈啊,明明每个人都说自己比余小西强,偏偏她最在意的那个眼里却只有余小西。

  纪缪伸手帮她正了正脖子上自己送的那条项链,问:“其实这天下男人多的是,除去他,哪个不是上赶着你们阮家?”言下之意,他又何必强求?

  余欣南苦笑了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魔杖了。”且魔的还是不轻,人家都那样了,她仍然不敢死心。

  纪缪动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她在这个社会已经算是大龄剩女,将近四十岁没有结过婚,为了撑起家族事业在外形象强悍。商界里人家讲起纪缪都会竖起大拇指,嘴里只有两个赞赏可概括,能干、漂亮。

  可是沾上爱情、婚姻这些,上圈子里的人来来去去,早几年还有人提出相亲,这几年几乎绝迹。不为别的,她眼光太高,需要一个能征服她的男人。

  说句不好听的,她从小受父母的观念影响过深,子早就有些偏了。父母的过早放权养成了她的专横,说一不二,真正有能力还真不一定看得上她。

  纪缪多少知道自己身上的坏毛病,可就是不愿意改,她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好。弟弟不喜欢承担的责任她来承担,守着父母、弟弟平安就好。

  想到弟弟,她眼眸深了下。

  余欣南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发现她的情绪变化,不经意地抬眸,倒是看到一抹熟悉的男人身影,正穿过人群往酒吧门口的方向走去。眼眸一跳,立马联想到最近的新闻,当即没有多想,抓起包便起身。

  “喂,你干什么去?”纪缪问。

  “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了。”深恐追不上外面的人似的,她嘴里说着,头也不回地出了包厢。

  “喂,你把我叫来自己却走了,不带这样的——”抱怨的尾音被彭地关门声隔绝在门内。

  纪缪看着那震颤的门板,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沉寂下去。如果余欣南看到这变脸的速度,定然会心悚。她倒了杯酒,托着走到单面玻璃前,从这里可以看到余欣南急急忙忙出去的身影。角含笑,眼眸间全是愉悦,就像是一个布局的人,正看着鱼儿一点点上钩…

  彼时的余欣南出了酒吧后,外面已然不见了骆少腾的身影。她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目光最后定在停车场的方向。本来也没有抱很大的希望,只是有一点不甘心的心态驱动,果然还是在那里看到了他。

  骆少腾今天换了辆越野,节假期刚过,晚上的空气还很冷,他的车窗却开着,正闭目倚在车座上。

  “少腾?”她喊。

  骆少腾像没听到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放轻脚步靠近,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像是喝醉了。余欣南担心他敞着窗睡会感冒,连续喊了他几声没有反应,只好试着将车椅拉开。

  车钥匙就在车上,她先将车窗关了,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到副驾上。然后自己发动引擎,将车子开出去。只是车子刚刚上了马路,他身子突然倾过来,一双手臂锢住身,吓得她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打滑了下。

  “少腾,你躺好,我送你回家。”余欣南说。

  骆少腾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头枕在她的肩头,手甚至很自然地伸到她的衣服里去。

  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细的肌肤,余欣南整个身子都缩了一下,幸好脚下意识地踩了刹车,不然非撞到路灯柱子上不可。

  车子猛地这样急刹,惯力将骆少腾的身子甩出去,头撞在车窗玻璃,他捂着半晌都没有动静。

  余欣南担心他摔坏自己,紧张地倾身拿下他的手察看,他的脸却顺势埋进了她的前,手再次如蛇般上她的身,余欣南当时并不是欣喜,而是奇怪和疑惑。

  今晚的骆少腾与往时太不相同,直到他嘴里呢喃地吐出:“余小西…”这三个字时她才有些恍然。原来他真是喝醉了,根本分不清自己是谁。

  其实这样的亲近,正是她梦寐以求的事,终于知道他平时对余小西时个什么样子。不是不解风情,而是他的温柔对另一个女人展。有了这样的比较,心头愈发地酸涩。

  手下意识地抵在他的口想要推开,他模样有点惘。余欣南看着喝醉的他,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上心头。他这么爱余小西,听说婚后已不怎么招惹女人,若是真的与自己发生关系会怎么样?

  窗外车子喇叭的轰鸣吓了她一跳,余欣南一个灵,头脑清醒过来。然而身上的人却完全醉了,手掌仍然在她身上放肆着。

  余欣南目光在四处望了望,几百米处就有一家酒店。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哄着将粘在自己身上的他开,并帮他绑上安全带。此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她简单给自己整理了下,车子歪歪扭扭地开到酒店门口。

  门童的帮助下,她将骆少腾到酒店客房,打发走服务生的余欣南原本是搀着他进房,哪知门关上的一刹那,身子已经被她在门板上。

  余欣南已经二十多岁的女人了,大学的时候也曾谈过恋爱,所以并非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的纯情少女。只是此时强烈的男气息烘烤着她,她竟已经紧张的呼吸都开始困难。

  理智告诉余欣南这样不可以,她手也已经再次抵在他前抗拒。可是仰望着那张男人俊美的脸时,刚刚在车里的念头又跳上来,然后就像疯长的草似的怎么也压抑不住。醒过神来时,原本抵住他的手改而摸到他衬衫下紧实的肌,她的脸微热,心儿也跟着砰砰直跳。

  骆少腾的薄亲吻住她的耳朵,出低低的笑,余欣南浑身发烫。最后的最后,两具身子疯狂地纠在一起。跌跌撞撞地由玄关一直到上。

  这一夜的骆少腾对于余欣南来说略显急躁和暴,她疼的额间冷汗淋漓,却仍然努力调适自己去合。“战况”持续了很久很久才停歇,她累的身疲惫,可是心里是开心的。安静又开心地卧他的怀里,因为她终于是他的女人了。

  翌清晨,骆少腾醒来时头疼裂,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额头,指尖却碰到不属于自己的细腻肌肤,疑惑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怀里的余欣南。

  脸色骤变着从上爬起来,动作之大,差点将余欣南翻到下去。她原本睡的正,吓得一下子醒过来,然后就看到了蹙眉瞧着自己的骆少腾。

  顺着他沉沉的目光回到自己身上,都是昨晚留下来的暧昧痕迹,不由脸色微红,赶紧拿被子掩住自己。

  “你怎么会在这里?”骆少腾问。

  余欣南低着头,回答:“你昨晚喝醉了。”

  “所以呢?”骆少腾问。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发生关系对他的打击太大,尽管他极力压抑,表情看上去仍显的有些气急败坏。

  “所以就变成这样了。”余欣南支吾着,脸上染上更深的红晕。

  骆少腾闻言眸极沉,看来十分恼怒,反应在余欣南意料之中。趁着他还没有发脾气,赶紧裹着单从上下来,脚软地进了浴室。

  她知道他不想负责,可是既然这样,生米都已经煮成饭,他也没有办法跟余小西待。

  爱情嘛,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背叛。

  余欣南站在花洒下,任温热的水冲过身体,闭目都可以重温昨晚两人的疯狂。外面隐约传来有什么落地碎裂的声响,她知道骆少腾在发脾气,但将自己洗的清干净后,才从浴室里出来。

  骆少腾猛然从上起身,也进了浴室洗澡,这一洗就足足近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余欣南已经将衣服换好了。她倒像什么都发生似的,冲他笑的极为甜美,与他沉着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她拿着上的衣服体贴地走过来,说:“照你衣服的尺寸让人送来了衣服,要不要换上试试?”

  反观骆少腾倒是一副被占了便宜的模样,看着地板上凌乱的衣服,在一起昭示着两人昨晚发生的一切。这可与上次单纯的拍照不同,空气中仿佛还都是那股靡烂的味道。

  她身子倾近,带着一股与他身上一样的沐浴味道。骆少腾眉头皱的更近,她仗着两人刚发生关系,觉得亲密不少,便伸手要帮他换衣服。

  只是手刚刚碰到他身上的袍带,就被骆少腾捏住她的腕子,冷着声音说:“别动。”

  余欣南知道他一时不能接受,也不着急,笑着踮脚吻了下他的角,说:“那你自己来,我等你一起去吃早餐…”话没说完就被骆少腾却厌恶地推开她,迳自出了门。

  余欣南看着被他摔上的震颤门板,表情自然也不好看…

  当天,骆少腾穿着浴袍从酒店里出来,再次被记者抓拍,然后见余欣南随后离开酒店。

  报纸将这次的事自然又渲染了一番,足足又让媒体炒了一个多星期。

  飞凰集团内部会议,阮家已经逐步参与进来,余欣南作为阮家代表出席。不管骆少腾的方案如何,董事会对其反对之声总是此起彼伏,这便是骆少腾最近所面临的近况。

  其实那些高层争论了半天除了阻碍项目推行,根本不会有新的进展,骆少腾宣布散会后回到办公室,已感到十分疲惫。头枕在大班椅上捏了捏眉心,便听到门板处传来两声轻敲。

  “进。”他应。

  随着门被推开,抬眼却见是余欣南走了进来。

  “少腾,晚上一起吃饭吧?”她主动示好。

  虽然两人发生了关系,骆少腾也没给她一点好脸色,所以她还是要主动一些才成。骆少腾看着她,在他说出拒绝的话来之前,道:“我们可以聊聊今天的方案,也许我能想办法替你说服那些股东也不一定。”话说的漂亮,其实那些人还不都是阮家操纵。

  骆少腾目光在她身停了半晌,这才点头。

  余欣南见状终于高兴地笑起来,说:“餐厅你来定好了,记得通知我。”便出去了。

  夜幕降临时,骆少腾准进来到阮家。余欣南穿了件白色的裙子,刻意打扮了一番。阮玲看出女儿心情不错,叮嘱他们好好玩。

  晚上订的是家西餐厅,环境清幽,很适合情侣约会。

  两人的出现自然引起很多的注意,虽然没人过去打招呼,不过看到两人在一起的目光也意味深长。吃过饭后,两人在这家酒店过了夜,早上她以没有车为由,让他送自己到公司楼下。

  骆少腾的脸始终绷着,总是有些不太高兴,余欣南却已经很开心。吻了他的脸一下才下车,一直目送他车子从公司离开这才上了楼。嘴里不自觉地哼着歌,连同翘起的角,让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她的心情愉悦。

  公司里有同事亲眼看到她是被骆少腾送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她的心情从何而来,感觉笼罩在公司霾终于要渐渐消散。

  余欣南坐到办公桌前,刚刚拿过一份文件来打开,门就被轻敲了两下,阮玲走进来。

  “妈。”余欣南喊。

  阮玲在她对面坐下来,目光扫过女儿身上崭新的衣服,眼中也带着笑意,问:“高兴了?”

  余欣南脸色微红,不过还是乖乖地点了头,眉难掩喜悦。

  “听说今早是骆少腾送你回来的?”她又继续问。

  余欣南点头,然后起身,绕过桌面来到阮玲身边,伸手摇着她的手臂,说:“妈,你跟董事们说说,别他那么紧好不好?”

  “傻!他不紧,你和她的关系能发展这么快?”阮玲戳了下女儿的额头,觉得骆少腾现在就是服软的表现。

  “可是你这样,他就算跟我在一起也是情愿的。”得到人了便要得到心,人总是这样矛盾。

  阮玲拍拍她的手安抚,说:“一步步来,等到你们结婚后对他再掏心掏肺也不迟。”

  她理解女儿的心情,可是如果不让骆少腾彻底服下来,他就会像上次飞凰危机解除一样反弹回来。只有让两人确定了关系,骆少腾才不会反弹。所以说,从骆少腾让阮家有机会进入飞凰的营运开始,便已经是引狼入室。

  接下来的日子,余欣现与骆少腾约会过几次,并一起参加晚宴,自然第一次都有被媒体追逐,几乎整个m市的人都以为他们正在恋爱中。只有余欣南与他吃饭的时候,偶尔还是会听到他打电话。那头似乎是余小西,两人发生争执。每次吵过之后,他都显的非常疲惫。

  余欣南每次都陪在他身边,他也由开始抗拒到后来慢慢默认、接受。阮玲见时机已经差不多,顺势提出让两人结婚的要求。

  骆少腾当时没有答应,沉默了两天。

  余欣南终于沉不住气来公司找他,问他:“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余小西?”

  骆少腾并没有否认,他说:“我可以答应结婚,但我们要去国外注册。”

  余欣南第一个反应便是他并不想让余小西知道他结婚的消息,可是这事迟早都会被媒体曝出来。结婚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骆太太,到时她余小西又能怎么样?

  余欣南觉得自己忍这一时是值的,便欣然答应,于是两人几后乘机出了国。留下阮玲坐阵飞凰,已俨然一副岳母的架势。

  余呈义那边,自与余小西见过之后一直觉得对她有所愧疚,却又无可奈何。节过后便回了z城,这次听说女儿要结婚才匆匆赶来,却还是没能见上一面。

  “小南到那边没有?”他一边将文件递给子一边问。

  阮玲看了他一眼,笑:“原来你还记得小南是你女儿?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一个女儿呢。”这话里多少有些赌气的成份。

  余呈义对她向来没有办法,因为女人通常都是不讲理的,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根本不能跟生气的女人讲道理,所以只叹了口气,说:“这结婚虽说有在国外注册的,说是时髦,可是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嫁了,是不是有点委屈咱们小南?”

  他这样一说,阮玲的眉头也蹙了下。她当时也是反对的,总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但是余欣南说服了她。这时手机传来滴滴的提示音,她点开屏幕看了一眼,是女儿拍下来的结婚证,一个主意便冒上心头、

  骆少腾想当年娶余小西时,那也是轰动全城。他现在明显是不想让别人知道,那她还偏要与人分享这个好消息了。她保证她会让自己的女儿风光大嫁,骆少腾想不妥协都不行。

  于是翌,结婚证书在阮玲的授意下登上各大报纸、媒体平台上。她以阮家的名义对外发布这则消息,并声称那对新人正在国外享受两人时光,回来才正式婚礼。

  国外的骆少腾与余欣南还不知道的情况下,阮玲已经将婚礼持起来。媒体更是一天天刊登、转载婚礼现场细节,阮玲就这样一手操纵着这条新闻,热度足足又持续了半个月。

  承办喜事总是让人觉得身心愉悦,哪怕每天都很累心里也是高兴的。这天阮家的客厅茶几上摆了几十种印好的喜贴样式,阮玲挑的都有点眼花。

  “哎哟,现在的喜贴都印的这样漂亮,孙小姐回来看到一定会喜欢的。”家里的佣人见她心情好,奉茶的时候与她聊着家常。

  “是啊,可是你说用哪样好?我觉得每样都好好。”阮玲眼里都是嫁女的喜悦。

  “我看这样就好,咱们中国人还是讲究喜庆。”佣人拿起一张红色的喜贴说。

  阮玲仔细瞧了瞧,摇头,拿起另一张说:“我觉得这张也不错。”

  “你呀,这是挑花眼了。”佣人笑着退下去。

  阮玲也觉得自己是挑花眼了,正笑着自己,突然恍然想起余欣南那丫头好像好几天没跟自己联系了,莫不是这么乐不思蜀?于是拿出手机拨了女儿的电话,那头却是关机状态。

  阮玲心里正想着女儿在做什么,此时家里的座机响起来,她顺手接起,问:“哪位。”

  话筒那边没人说话,反而传来女人惨烈又惊恐的叫声,她心里一突,问:“什么人?”

  “难道阮总连自己女儿的声音都听不出来?”那头通过变声器传来的声音,说的却是英文。

  “我女儿?是小南?”阮玲重复的时候,心里已经开始发慌。

  “余小姐,跟你妈妈说句话吧?”那头说。

  电话背景像是静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余欣南急切又慌乱的声音,喊:“妈,救我,救我。”

  “小南,你怎么了?骆少腾呢?”阮玲问,然而随着脚步声,女儿的声音却越来越远。

  “阮总确认好了吗?”那头问。

  “你是什么人?”阮玲问。

  “阮总那么聪明,怎么竟问些蠢问题?”那头笑。难道她以为他会告诉她?

  “你求财?”她稳定了下心神问。

  “对,四十亿换你女儿、女婿的命。”那头很爽快、干脆地说。

  “四十亿?”阮玲重复,不过知道这不是议价的时候,便说:“我需要时间。”

  “一天,明早之前会发帐号给你。”那头说完便挂了电话。

  那头传来忙音的时候,阮玲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虚掉了似的,却强稳住自己打电话去让人确定骆少腾与余欣南的行踪,然后一边让人筹钱。待完后,再也没有别的力气。

  她身子瘫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时耳边都是女儿的惨叫。阮玲觉得心头绞痛难忍,已经不敢再去想像余欣南在那头正在遭遇什么。

  电话打出去没多久,余呈义与她的助理都已纷纷赶回来。

  “怎么回事?”余呈义问,此时已经顾不得两人之间的嫌隙,抓住子的手。

  阮玲这才睁开眼睛,看到丈夫时站起来,紧张地说:“小南被绑架了。”

  她是一个母亲,虽然早就已经过了出事就寻找倚靠的年纪,可是此时的心却是揪着、颤着的,早就已经快撑不住。

  “什么?”余呈义一脸不可置信,既而脸上的神色也如她一般担忧。当然,现在只是担心和着急是没有用的,虽然那股焦虑不可能在身体里消失,他却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因为他们还要救女儿。

  阮玲转头看了助理,问:“怎么样?”

  “我们的人已经查过了,余小姐和骆少两天前就已经失踪。”助理的回答只会让他们的心一直往下沉。

  “要不要报警?”余呈义询问子。

  阮玲摇头,揪着他手臂上的衣料,感觉好像随时站不住,脑子却是清醒的:“我们不能让小南有事。”他们只有这一个女儿,所以冒不得半点险。然后转头对助理说:“赶紧去筹钱。”

  四十亿这个数目虽然有些大,但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更何况是这样需要救命的时候。助理最清楚阮家的状况,虽然颇有些顾忌,但因为这关乎余欣南的性命,不得不去凑。

  助理应了声离开后,阮玲身子重新跌回沙发上,浑身的力气都被走了似的。余呈义的脸色自然也不好,却只能坐在沙发上等消息。

  客厅里沉默良久,已经被霾笼罩。

  半晌,阮玲突然问:“你说,这事会不会跟骆少腾有关?”

  余呈义蹙眉:“不会吧,他都已经跟小南结婚了。”

  阮家亲戚虽然众多,大房里只有余欣南一个孩子,二房那边都从政,门阀里这两样一向都是相辅相成的,骆少腾既然已经跟余欣南结婚,他是傻了才会出什么妖蛾子。

  阮玲这么想着,心略略安定了些。

  不过为了以防对方拿到钱后撕票,她又马上打了电话联络人。警方这时候自然是不能用的,可是她要保证女儿的安全才行。

  这一晚两人自然是一夜未睡,客厅的茶几上早就摆着几台电脑,所有人都准备就绪,等着对方将帐号发过来,然后追踪钱的去向,企图找到这些人,哪怕是蛛丝蚂迹。

  电话却迟迟没有响起,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两人怕出什么错,早就已经度秒如年,心急灵焚,直到隔天下午才接到绑匪的电话。

  那头对她这边的情景十分熟悉,阮玲一边重复绑匪提供的帐号一边让助理操作,不敢半分迟疑。几乎是钱刚刚转过去几秒就已经被人转走,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阮玲问:“我女儿呢?”

  那头却将电话挂断。

  “怎么样?”余呈义紧张问。

  阮玲摇头,与所有被绑架的家属一样,她就是个普通的母亲,情绪已经濒临崩溃。

  余呈义抱着她,阮玲急着像是要哭,情绪平复了好一会儿,才突然站起来,说:“不行,我要国外一趟。”

  女儿在国外,哪怕出了事她也能离的近一点。

  “还是我去。”余呈义抢着说。

  阮玲摇头,声音已经恢复冷静:“你在这里守着,万一再打电话来呢。”

  “可是…”她一个女人他怎么放心。

  阮玲却做出噤声的手势,说:“我可以联络那边的人脉。”余呈义这些年来接触的也仅是阮家的生意,说到这个还真只有阮玲做的到。

  余呈义听到这个,也只能让步。

  客厅里那些守在笔电前的人仍然紧张工作,但是最后还是不知道那笔钱到底转去了哪里。其实结果已经在预料之中,对方只要敢开口,自然是做足了准备,这点阮玲倒也不十分意外。

  她抵达机场的时候登机前,自己那边的人打来电话,虽然没有十分足的证据,可还是觉得两人的失踪十分可疑,并怀疑这事与骆少腾有关。

  阮玲耳朵里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头一跳,脑子里略地回顾过去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然后马上让人在这边查付清的消息。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付清自那晚之后再也没有过面,她本来以为付清只是在静养,也以为骆少腾觉得付清不亦再面,却独独没有想过付清很可能是死了。

  如果付清死了,骆少腾报复,那么接下来的一切便不是原该按着她的路线走,而是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落进他的圈套里。

  他要为付清报仇!

  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都开始说的通。

  阮玲越想越心惊,本来就担心余欣南,这次更加害怕起来。如此煎熬着登机,人抵达国外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她这边的人脉已经安排了接机,载着她直奔下榻的饭店。

  阮玲却是一刻都坐不住,只想知道自己女儿的下落。

  对方却只能摇头,让她等消息。

  阮玲这样度如年地过了一天,自然是睡不着的,凌晨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

  “喂?”这样的异国,这样的深夜,每一个电话都足够让她紧张。

  “阮总,酒店的还舒服吧?”变声器里男人的声音有些变态,让她的心也跟着蜷缩起来。

  “我女儿在哪?”她问。

  “地下停车场有辆黑色本田,你将它开出来,按照我说的路线走,别忘了带上手机。”那头指示。

  对方神通广大,既然知道她来了美国,现在让她出去无疑是很容易当成了目标。可明知道有危险,无奈对方手中却握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所以阮玲只能不管不顾地听从。

  她乘电梯进了地下停车厂,果然发现了对方说的那辆车,门没有锁,钥匙就在上面。保镖发现她出去的时候,车子已经出了停车场。

  那人也不告诉她地点,只是在某个路口提醒她左转还是右拐,后半夜的街道基本已经没有什么车辆,唯有她的车子没有目的地前行。

  后面的保镖在追出酒店的时候已经被人恶意截住,就此与完全失去了阮玲的行踪。

  阮玲驾驶的车子越开越偏僻,最后开进一座废弃的工厂,车子将大门撞开。阮玲下意识地踩了刹车,都来不及反应,车门就已经被拉开。身子被拽下来的一瞬,一管钢硬的管已经抵上她的太阳

  她看到四周站了很多持的外国人,她下车后,后备箱被人打开,然后有人从里面拎出一只皮箱。穿着皮、皮靴的男人将箱子打开,里面全是白色的面状,他尝了口吐掉,然后将那只箱子踢到了为首的那人面前。

  阮玲的身子是背对后备箱的,刚刚后面有什么动作她并不清楚,可是随着那只箱子滑过来,她看到里面整箱的白面的时候便知道是毒品,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与此同时,大批的警察持从外面里涌进来,扩音器里都是英文警告他们投降的话。接下来的场面便混乱起来,到处都是彭彭的声。

  阮玲她只是个商人,哪怕她背后曾经做过贩毒的事,也只是在幕后,幕前与现场都有人替她出头,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抵着她太阳的那人被警察的子弹击中,倒下来时正在阮玲身上。血吐了她一脖子,吓得她惊恐尖叫,可是那样林弹雨的场面,就连女人的叫声都被淹没…

  ——分隔线——

  不足一天,阮玲在国外毒品易现场被抓获的消息便传入国内,监控显示,装有毒品的车子是由她亲自驾往易现场,抵赖不得。

  首先得到消息的是中央高层,一时间阮家所有产业被封,阮国诚也被隔离起来。动作虽然迅速,但是与阮家有过瓜葛的人除了避之唯恐不及的,还有不死心地四处活动的,一时间也是人心惶惶。

  国内大众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网上又被放出一段视频,记录余欣南待阮家贩毒,以及各种易的内幕,引起一片哗然,也彻底让阮家再无翻身之地。

  外面的动静的很大,s市的皇甫曜都在时刻关系,然而骆少腾却像被人遗忘了似的,这场风波里自始至终也没有被提及,他不曾面更没有任何一点消息,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m市那边曝出他与余欣南结婚的消息时,余小西就给骆少腾打过电话,那时他就已经失去联系,所以她这时比任何人更紧张。她现在几乎每天都盯着电视,关注阮家新闻的所有动态。

  在外人看来,阮家仿佛是倾刻间便倒了,只有她知道这个结果让骆少腾废了多大的心力。如今阻碍在他们面前的东西被搬开了,她并没有觉得特别轻松,反而倒是更怕骆少腾被牵扯进去,所以不安。

  清晨的第一缕光由瞰园的窗子照进来的时候,糖糖房间的门开了,小丫头着眼睛走出来。看到余小西坐在沙发那里,直接趴在她的腿上,一副没睡的样子。

  “怎么不多睡会?”余小西摸着她的头发,问。

  “跟越越约好去动物园。”糖糖嘴里咕哝着回答。

  嘴里说着动物园时,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简直一扫刚刚那副睡不着的模样,仿佛刚刚回答余小西的不是她。

  余小西总是会被女儿脸上生动的表情逗笑,点点她的鼻尖,说:“什么时候约好的?”

  糖糖吐吐舌头,说:“昨天唉。”她居然忘了跟妈妈说。

  虽然她跟越越出去玩妈妈一定不会反对,可是她还是记得妈妈说过,小孩子不可以擅作主张,凡事要问问妈妈才行。

  余小西看女儿的表情,便知道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倒也没有特别严厉,只点点她的鼻尖,说:“下不为例哦。”

  糖糖见余小西并没有责备的意思,抱着她的脖子蹭了蹭,灌*汤,说:“妈妈最好了哦。”

  余小西对于这个女儿一点办法都没有,糖糖好像真的没有睡足,身子又重新溜下来趴回她的腿上,决定再在妈妈身上赖一会儿。

  电视机一直没有关,这时又在播放新闻,糖糖盯着电视屏幕,问:“妈,这有什么好看的?”

  她最近也发现了哦,妈妈总是喜欢盯着电视上的新闻看,那几张脸她都快记住了。具体是什么事她听不懂啦,就是好奇妈妈为什么这么喜欢看这个?

  “看看有没有你爸爸的消息。”她摸着女儿的头,并没有刻意隐瞒。

  “哼,糖糖也很久没有见到腾腾了唉,腾腾都不给糖糖打电话的,糖糖不要喜欢他了。”提起骆少腾,糖糖嘟着小嘴巴赌气地说。

  “他也没有给妈妈打电话,他再不出现,咱们就真的不喜欢他了,再也不要理他了好吧?”余小西顺着女儿说。

  糖糖原本以为余小西会安慰自己,听到这话反而不依了,她赶紧抱住余小西的脖子,说:“不要嘛,妈妈,糖糖说的,糖糖喜欢腾腾的,你千万不要不理他啊。”

  越越说爸妈离婚的小孩很可怜,她很喜欢腾腾呢,她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余小西抱住她软软的身子,被这个矛盾的小东西的哭笑不得,只得吻了吻她的额,说:“好吧,看在糖糖的面子,咱们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妈妈最好了,腾腾现在一定很忙很忙,所以才没有给我们打电话。”糖糖献媚地亲了余小西的脸蛋,给骆少腾找着借口。

  腾腾不在,她可要帮忙看住妈妈才成。

  “是啊,他应该很忙。”余小西重复。

  两人说了会话,兰嫂便从外面拎着早餐回来了,见大清早的两母女就坐在沙发上腻歪。

  “兰姨早。”糖糖跑过去抱住她的腿蹭啊蹭。

  “糖糖宝贝早,你快去洗脸,饭马上就可以吃了。”兰嫂手里拎着早餐还没放下,不能像平时那样抱她,又怕自己手里的粥洒了烫到她。

  余小西赶紧将糖糖开,然后叮嘱她去洗漱。糖糖很听话地点头,一溜烟就跑回卫生间了。

  “余小姐,吃饭吧?”兰嫂转头喊余小西。

  余小西点头往餐桌边走过来,并帮她将早餐摆好,然后去看糖糖。她现在已经能自己洗漱了,虽然会地都是,不过乐此不疲。

  睡衣都了,余小西帮臭美的小丫头选了漂亮的裙子,扎了头发才吃饭。没多久兰嫂身上的手机响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是乔可遇的,便直接交给了糖糖。

  糖糖按了接听键,喊:“越越。”最近两个小人经常这样,已经能像大人般通话。

  “下来吧,我们已经在楼下了。”皇甫越小大人的模样,口吻还带着一股霸道劲。

  糖糖不跟他计较,只嗯了一声,便将电话挂断还给了兰嫂。见余小西目光瞧着自己,才讨好又心虚地笑了笑,问:“妈妈,我要下去喽。”

  皇甫越都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她能说不可以?而且她刚刚已经答应了,余小西笑着点点头,糖糖雀跃地欢呼着跑进房间去拿准备好的东西。

  其实现在的状况对她们来说,应该算是多事之秋,余小西并不想糖糖频繁外出,只不过小孩子又怎么可能在家里憋的住?她放心是因为乔可遇一定会陪着,身边有保镖不说,整个s市现在应该也没有人敢动皇甫家的人。

  余小西牵着糖糖的手将她送到楼下,皇甫家的车果然已经停在楼下。车门被打开时,糖糖自己手脚并用地往车上爬,跟皇甫越说着话。

  乔可遇站在车边与她说了几句话,便带两个孩子离开了。余小西早餐没怎么吃,回到楼上在房间躺了一会儿,脑子里转的却还都是阮家的信息。

  阮家的事接连被爆,却对飞凰集团只字未提。这太不正常也太诡异,忍不住再次拨了骆少腾的电话,那头仍然处于关机的状态。她猛然想到了三年前,她联系他的时候手机也是这样,尤其现在阮家这个样子,他却迟迟没有面。

  明知道他应该不会让自己有事,可是关心则,心总是不可抑止地慌,最后还是决定去m市。她先给乔可遇打了电话,让她帮忙照顾糖糖,下楼的时候就被保镖拦住。

  她这才知道,骆少腾一直有让皇甫曜在自己身边安保镖。她只好给皇甫曜打了电话,她态度坚持,皇甫曜未免出现意外,直接给她申请了航线,专机送回m市。

  余小西出了机场门口时,李志已经带了人等候在那里。

  “少。”李志恭敬地喊,身侧的人已经帮她拉开车门。

  余小西坐上去,李志进了副驾,车子慢慢驶离机场。她问:“少腾呢?”

  李志回答:“少放心,骆少很好,只是现在还不方便面。”

  阮家虽然倒了,可是还是有很多后续的事情需要处理,这其中牵连的人也很多,包括钟北峻、付凌、m市纪家等等,所以容不得出一点差错。所以他们要确保这件事不会牵连任何人的同时,还不能让阮家有任何翻身的机会,当然这只是其一。

  其二,阮家倒了,自然会连累很大一部分人,受到牵累官员职位空缺下来,他们也在谋划安排自己的人进去,这样以后的路才会顺畅起来。

  车子越来越驱近市区,余小西抬头时,正与后视镜中李志的目光对上,开玩笑地问:“这次你不会又骗我吧?”

  李志闻言神色既尴尬又愧疚,道:“对不起,少。”因为他知道她这话是指三年前次李习绑架她的事。那次虽不是他亲手所为,可是他纵容亦是同犯。

  余小西虽然曾经耿耿于怀,现在提及却是因为放下了,目光望了眼窗外。之后两人便没再说话,车子在沉默中载着他们回到骆宅,管家已经带了佣人过来接。

  “少。”

  余小西下车后没料到阵仗会这么大,就连院子里都可以看到安保增加了很多。

  “骆少说要保证少的安全。”李志这样说。

  余小西微微颔首,走进别墅。

  佣人过来奉了茶,管家见她没有别的吩咐便退下去了。余小西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门口的安保,问李志:“说吧,到底还有什么事?”

  “阮玲在押解回国的途中逃脱了。”李志回答。余小西闻言眉心一跳,又听李志道:“骆少担心他们阮家会狗急跳墙。”

  骆少腾现在不宜出面,那么他便会担心阮家找他在乎的人下手,他在乎的人就唯有余小西和糖糖而已。现在不止是警方,他们也都已经在极力寻找,但阮家在国内的根基很深,阮玲要藏起来一时半会还真不很容易。

  这期间,他们要保证她的安全才行。

  余小西在骆家住了下来,等待着骆少腾归来。这种情势莫名的时候,其实最难熬。尤其外面已经风云四起,阮玲却行踪成,骆少腾也迟迟没有消息。

  打破平静的是两天后,飞凰集团扩展部收到的一个快递包裹。职员在拆开时发生爆炸,遭成一死三伤。警方介入调查,余小西作为公司代表出面。

  李志都恨不得将余小西藏起来,她却主动站在媒体的视线里。虽然在外人看来,骆少腾前不久与余欣南的“婚事”闹的沸沸扬扬,她的出面显的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当然,李志对于余小西的做法也是不赞同的,如果余小西出了事,他怕没有办法跟骆少腾待。

  相比起来,余小西显的冷静很多,她问:“李志,阮玲藏在m市对不对?”口吻十分笃定。

  李志一直以为她就是在骆宅里安心受着保护,纵然她能猜到这事与阮玲有关,也没想到她会动察这些,所以楞了下,然后紧张地问:“少你要干什么?”她是故意站在大众视线内引阮玲吗?

  余小西没回答,她只是在猜阮玲如果在m市,她这一恐吓事件暴自己的行踪目的为何?骆少腾现身?想要同归于尽?但如果骆少腾不现身,她的下一步会怎么做?糖糖如今在s市,她只能将阮玲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来。

  果然,两天后余小西手机收到一个视频,出乎意料的是关于余小北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年,这个视频还是像刀子一样在她心上捅了一亏,鲜血淋漓的。

  因为这不止让她再次面对了失去妈妈和妹妹的痛,更让她直观地面对了余小北惨死的整个过程。她气血翻涌,浑身都在颤抖。

  想报仇吗?

  视频的最后,滴血的字这样问她。

  想!亲人被人这样对待,她杀了那两个人的心都有,又如何不想?可是那两人早就已经被解决了,幕后的人才是真正的仇人。这个节骨眼上送这些东西给她的,除了阮玲不作第二人想。

  这个女人害了自己的妈妈,破坏了他们的家庭,她不是没恨过,只是心头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恨,恨不得吃她的、喝她的血。

  阮玲在成心折磨她,她明知道却无可奈何,因为画面里的人是她的亲妹妹,她的亲人。情绪这样翻涌又不得不压抑,时间又过了两天。

  今天是飞凰遇难职员的葬礼,因为媒体在关注,她代表骆少腾去参加,回来的路上却遭遇了严重的堵车。李志坐在副驾的位置上打电话,她身上的手机也跟着响起来。

  “想见我的话现在下车,外面有人接应。”阮玲的声音由话筒里传来。

  余小西挂了电话之后打开车门,随着轰隆隆的引擎声驱近,重型机车正停在他们的车边。李志只是一个转头,便见余小西被载着由排着长龙的车隙间穿过去。驾车的人技术很好,保镖追了几条街都没有追上,最后失去了余小西的踪迹。

  机车开出市区,一路往郊外飙着,最后停在山下的一处民居。黄昏临近,这里与城市的喧嚣完全隔离,可是谁又知道这宁静之下,到底又藏着怎样的血腥?

  男人摘了头盔,迳自推开院落的门,倒是不怕余小西跑掉的模样。里面走出来一个衣着朴素的女人,她的装扮与这里的农妇没有任何区别,不同的是脸和气质。

  两人换了下眼神,女人上前对余小西说:“骆少吧?正阮总在里面等你。”说着便要领她进去,却见余小西没动,不由瞧着她。

  “我怎么知道阮玲到底在不在里面?”余小西问。

  那人闻言笑了,反问:“既然已经来了,骆少又凭什么以为自己还能走的了?”意思是她别无选择。

  余小西抿,抬步迈进院子。

  天色将暗,院里建了六间北屋,里面到埋了多少人余小西不知道,只见阮玲坐在葡萄架下品着茶。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灯光下可看出葡萄架上才刚钻出的芽。

  阮玲抬头看到余小西朝自己走过来,低啜了口桌上的茶水,说:“看不出来,你竟还真敢一个人过来,这几分胆识倒颇几分像呈义。”

  这话说的像是缅怀,又像是叹息。

  “抱歉,我并不以他为荣。”余小西却很不给面子。

  她知道当年余呈义是为了救阮玲受的腿伤,而若非他那次的“英勇”就不会有她这么多年来的家庭残破。

  阮玲抬眸瞧着她,余小西长的其实不错,但总比余欣南和余小北差了那么点丽。可是那眉宇间的清冷,倒也是他们没有的。

  余小西着她探究的目光,并没有躲避,而是问:“小北的事是你做的?”她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仿佛只为亲耳证实这个答案。

  她的眸子虽然那样幽深,却还是能让人看到压抑的火光。仿佛只要她敢承认,她就会做出杀人的事来。可阮玲既然敢发那段视频给她,既然敢让余小西到这个地方来,她自然是不怕的。

  事实上阮玲走到这一步也已经没什么怕的了,她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不甘心自己步步为营,最后却还是被骆少腾这样一个小辈算计了,算计的她引以为傲的整个门阀都被瓦解。

  再说,女儿至今生死未卜,她是不是该拿眼前的人跟骆少腾换点什么?

  她瞧着面前的余小西,问:“我给我讲个故事。”说完也不等余小西回答,便陷入了回忆:

  当年,阮玲只是南方豪门里父母宠爱下长大的一个小公主。与余呈义的邂逅,缘起于她在前往北方小城的一次任的旅行。本也没什么,却意外遭到了绑架。

  二十多年前的余冬年轻有为,长得又帅,只身犯险将她救下,甚至为她断了一条腿。自此,他就变成了她心目中的英雄,任大城市里多少家世匹配的青年才俊都无法再入她的眼。

  因此阮玲回到z城后,却仍然忍不住几次往返澄县,只是余冬并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后来,她才无意间知道他因为自己受伤从刑侦队调理,成了后勤打杂的人。

  他那么年轻,虽然没有好的家世,却也是警队里重点培养的对象,一腔抱负因为救她的受伤而折断。起初她心里十分愧疚,所以总是拎着东西去他去家里。

  那时的余冬已经结婚,余妈妈就是很普通的年轻妇女,在她看来一点都配不上余冬。然而她依然每天扬着笑脸去跟她套近乎,抢着帮她做做家务。当然,她这样一个十指不沾水的千金小姐,大多时候都会给的一团糟。

  余冬在不得志之后本来就烦,看到她整在眼前晃就更加心烦,对她驱赶过几次未果。有天下雨他腿疾复发便没控制住发了脾气,阮玲委屈地从余家出来。

  余妈妈怕她出事,劝丈夫拿了伞去送她。结果这一送就送了大半夜,那天两人衣服都被淋了,余冬将阮玲送回酒店,然后不一小心就走了火。

  起初余冬心里也是愧疚的,对余妈妈、对阮玲均有,尤其阮玲是那样娇弱的大小姐,她的家世足够匹配更好的人,她却不计名份地将清白的身子给了自己。

  他心生怜惜,由开始的躲避,到后来两人不知不觉厮混在一起。现在回头想想,那时的她也是被冲昏了头,一心追求自己以为的爱情。

  人总是会在得到一些之后,会想要得到更多,她原本也只是想要享受那短暂的温存,两人的事却还是被人告发。阮玲被带回z城,余冬至此被迫离开警队。

  那时余小西还不足一岁,自然对阮玲没有任何印象。

  不过阮玲离开后,余冬仿佛渐渐安于现状,在外人看来他对她们母女其实还好,尤其是对余小西。而事实是阮玲与余妈妈相差太多,余冬那时眼里已经瞧不上余妈妈,他们之间的纽带余小西,便好像移情般让他倾注了感情。

  余妈妈虽然懂的不多,可是她对余冬是有爱情的,绝望之下,她有时候都会嫉妒自己的女儿,嫉妒她能吸引丈夫的目光。尽管这种嫉妒她不曾表现出来,两相比较之下,她其实更溺爱小北。

  日子这样还算平静地过了几年,两人一次意外后便有了小北,余妈妈总觉得日子会渐渐好起来。只是不久后他看到一份旧报,上面刊登着z城阮家的讯息。余冬的心里便像长了草,然后终于在一个冬夜不辞而别。

  他走时什么都没带,且是半夜走的,几乎没有什么人看到。不久后,有人在城外冰窟窿发现了疑似他的鞋,于是大家都猜测他死了,余妈妈也就当他死了。其实来年开的时候,姑妈和姑夫偷偷去打捞过很多次,根本就没有发现尸体。

  “你知道吗?他出现的时候我是恨他的,即便他抛弃女来到我身边…”阮玲的声音打断了余小西的思路,她转头对上阮玲的目光。

  目光神色间并没有得意,她说:“我帮他治了腿,让他负责阮家的生意,穿上光鲜的衣服,出去时所有人都捧着他。我惯着他,让他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我知道是个男人都会上瘾,见识过这样的繁华,我知道他再也适应不了小县城的生活。”

  余冬就是这样成了余呈义,从此与澄余家断了联系。

  阮玲承认,她最开始跟余呈义在一起的时候,只是单纯地喜欢这个人。可是他来找自己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学会用尽心计。

  余小西知道她在拖延时间,事实上自己在这里听她那么多的废话,她也是在拖延时间。只是彼时的她还小,此时耳边回响着阮玲与余呈义之间的那些事时,却令她感到内心十分厌恶。或许是知道小北的死与眼前这个女人有关,也许是因为余呈义为她抛弃女。

  阮玲心里知道,但却还是很认真地看着她,问:“你很恨我吗?”毕竟是她让她失去父亲。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害小北?”或者她妈的死也与阮玲有关?

  阮玲蹙眉,抱了杯茶暖手,说:“三年前,呈义趁着出差,曾经回过你们老家,他以为瞒的神不知鬼不觉。”角勾起一抹讽刺,又道:“也对,事实上如果不是被你妈发现,让她也跟来了m市,我永远也不会察觉。”

  余小西听到这里,眸子沉下去,问:“不要告诉我,我妈的死也跟你有关。”

  她犹记得余小北闹自杀的那天,从来不会离开县城的妈妈却突然出现在m市,当时她并没有用心去追究,原来真的并非巧合。

  阮玲对上她尽管极力掩饰,犹显的有些激动的眸子,回答:“呈义他当时并不知道你妈跟踪了他,所以他从m市办完事便走了,他甚至来不及关注你和骆少腾成婚的新闻。”

  那时远在z城的阮玲也是不知道的,只是跟着余呈义的保镖是她的人,余妈妈窜进了他们的视线,她才知道。

  余小西已经不说话,只拿眼睛死死地瞪着她,仿佛要在她脸上烧出个来。

  阮玲前面铺垫了那么久,又怎么可能只说到这里就停止,她目光对上她的眸子,直接道:“其实你已经猜到了,你妈的死跟我有关,余小北的死也是我——”只是杀她妈妈并非因为余呈义,小北也只是意外。

  如果说前面的一切余小西都可以隐忍,那么此刻余小西再也无法容忍,所以阮玲话音刚落的时候,她就直接朝阮玲扑了过去。

  阮玲说这话也是因为她已经不想再拖时间,她的人已经在无声无息地朝余小西靠近。只是没有余小西靠的她的近,她出手敏捷,手臂改锢住她的脖子,而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子,尖利的刀尖就扎在阮玲的脖颈处。

  此时这橦屋子里埋伏的所有人都已经出动,将他们围在中间。

  “你走不了。”阮玲被勒的脸色红,一点畏惧都没有。因为她的只是将余小西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这里都是她的人,余小西怎么可能逃的掉?

  “阮玲,我亲手杀了你信不信?”她刀尖挑破阮玲颈间的皮肤,若非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她必然亲手手刃仇人。

  这个女人竟然这样恶毒,恶毒到害死了她的妈妈和妹妹,她几次都恨不得刀子扎进去。可是自己这样扎下去,骆少腾与糖糖怎么办?

  双方僵持之间,外面传来车子咆哮的声音,随着院门被推开,有人喊了声:“是许少。”

  一身黑色皮衣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一时间众人都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他带的人不多,也就七八个的样子。

  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目光在院内扫了一圈,他这种见惯了生死的人,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全无紧张之感。目光落在余小西脸上,才笑了声,问:“这是唱哪出?”

  没人回答,不管是劫持人的余小西还是被劫持的阮玲。

  “许少怎么找到这里的?”阮玲问。

  许辰逸看了眼余小西,说:“还是先解决当前的问题,我们再谈。”

  余小西仿佛感受到威胁,刀子往阮玲脖子上近了些,说:“放我走。”

  “急什么,你不是来报仇的吗?怎么?不敢往我脖子里扎?”阮玲一副丧心病狂的样子刺着余小西。

  “我离开这里,自然不会放过你。”余小西挟持着她,对挡面前的人说:“让开。”

  阮玲与许辰逸只是合作关系,她的生死许辰逸的人并不紧张,本来就没围着,所以没有动。阮玲的人倒是都散开了,给余小西让出一条通往外面的路。到了这一步,他们的心思都被余小西抵着阮玲脖子上的刀尖牵住。

  人太多,余小西不管怎么退都会腹背受敌,唯有死死握住阮玲,以策安全。然而即便这样还是被人逮到空隙,她们还没有退到院门口就有等不及出手。

  电光石火之间,许辰逸同时也出了手。几乎所有阮玲的都以为他是去救阮玲的,然而当他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对余小西出手的人进,他们都没反应过来,太阳上就被抵了一把钢硬的管。

  自然混乱中也有人不听话,许辰逸掏出,想逃的和反抗的便是利落地一,现场就这样轻易被控制住。阮玲整张脸都是白的,不敢置信地看着许辰逸。

  “现在,阮总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了吧?”许辰逸问。

  阮玲当时的脸色十分精彩,那是因为她万万没想到,余小西会联合许辰逸。

  许辰逸啊,他可是m市的黑帮老大。若说他与骆少腾之间有什么恩怨,还真没人具体说的清,只是好像所有m市的人都知道他们不是一路。所以阮玲才没有想到,许辰逸会帮着余小西。

  许辰逸自然也不会跟她解释,将她从余小西臂弯里拽过来,手刀在阮玲颈间一劈,她身子就软软地倒在他身上。

  “谢谢。”余小西说。

  许辰逸回她一个安然的微笑。

  此时院外响起急促的刹车声,接着骆少腾的身影已经闯进来。许是赶的太急,脸上的急切未褪,目光与她对上时脚步才止住。

  与此同时,骆少腾带来的人已经迅速进了院子,看到许辰逸的人时并不意外,只等着进一步的指示。然而相望的两人,那世界中仿佛已经没了他们的存在。

  安静的夜空下,远处隐隐传来警笛的声音。

  “大哥?”许辰逸的人喊了一声,虽然这次他们义务帮忙,可也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骆少腾这才注意到站在余小西身边的许辰逸,两人对望一眼,许辰逸将阮玲推给李志,话却是对骆少腾说的,他说:“骆少,人交给你了。”

  正如阮玲了解的那样,两人之间隐约好像该是有什么恩怨,可是细究起来好像谁也具体说不上哪一桩。但是此时此刻,仿佛就他这样一句话就已将从前所有都泯灭。

  骆少腾也不是小气的人,认真地吐出两个字:“多谢。”

  许辰逸便准备带着他的人离开,但还是忍不住看了余小西一眼,无声颔首,算是打过告别的招呼,上了车便消失在夜中。

  那样的背影无形间吸引着余小西的目光,一直追逐着那几辆车子远去。直到垂在身侧的手被一双大掌握住,她才侧目对上骆少腾的目光。

  “没事了。”他抱着她,吻她的额头。

  余小西点头,顺势枕在他的肩上。

  此时骆少腾带来的人已经将这个院子清了个遍,李志报告:“骆少,没有其它人了。”

  外面的警笛声愈大,骆少腾将现场交给李志去处理,拉余小西离开。

  她却没动,转头看了眼阮玲,眸幽深,她说:“我要让她给我妈和妹妹偿命。”

  夜中,她在一个承诺。

  骆少腾点头。

  两人离开那个院落后,一路往市区的方向返回。这时的时间已经很晚,外面一片荒芜。

  车厢内很安静,分别又相逢的恋人,呼吸在一个车厢内足以抵过这些日子以来的辗转反侧、担惊受怕、忐忑不安。原是这样的,他也想着她今天只身犯险,本也是为了自己能揪出阮玲。

  可是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院子里阮玲的那些人,心彭拜着却好似怎么都不住,干脆一脚踩了刹车。

  吱地一声,声音划破夜空。

  余小西有些意外地侧目的时候,他身子已经笼罩过来,那气息吓了她一跳。接着下巴被捏起,他质问:“余小西,我说过不准犯险,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飞凰出事后,他得知她代表自己出面处理事情的时候,他就已经隐约猜到她想干什么,已经急忙从外地赶回来。他可知道他刚下了飞机,就接到电话说她私自行动的时候,他整个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看着他眼里那些怒火,指尖抚上他的脸,她知道生气是因为他在担心自己。手抱住他的脖颈,头枕在颈窝处,说:“我没事。”

  她当然没事了,他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私自联系了许辰逸!当然,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只是苦恼他要想个什么办法,才能让这个女人明白,她只要待在他羽翼下便好…——分隔线——

  阮玲被送到了警局,然后移b市,因为证据确凿,有关部门已经起诉。从出事到开庭的时间,阮家几乎占尽了各种报纸的版面,以及网络。

  阮玲在从法院出来的押解途中有人发生劫狱,发生战,混乱中被毙命于街头。

  消息传来之后,骆少腾牵着余小西的手去了一直被封锁的那家私人医院,付清的遗体一直被封存在这里。骆少腾郑重地给躺在冰棺中的付清磕了头,然后将她与骆父合葬在一起。

  余小西不知阮玲的死是不是有人刻意安排,或者就是骆少腾刻意安排所为,可是那些已经不再重要。

  一切处理妥当之后,日子终于要平静下来,他们首先要做的便是去s市接回糖糖。小丫头跟越越玩的正乐不思蜀,看到他们时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偏头装没看见,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骆少腾与余小西哄了很久,乔可遇就坐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热闹,两人费了很大的劲才哄的糖糖高兴起来。小孩子赌气仅是因为觉得自己被忽略了,自然不会气太多,加之与皇甫越三无不时的闹点不愉快,便直央着要回m市,要回家。

  恰逢兰嫂这几天请假,公寓那边一直没有人打扫,他们便一直住在皇甫家。这天清早,骆少腾陪着糖糖小公主在院子里玩,余小西则说要先回公寓收拾点东西。

  心里想着这次回m市,大概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有些东西还里应该带走。进门的时候,看到柜子上摆着未拆封的快递,大概兰嫂怕她看不到,才放到醒目的位置。

  余小西好奇地拿起来瞧了瞧,地址是国外的,收件人是自己的名字,可是自己除了陆周并没有与在国外的人有联系,即便纪元也只是偶尔发邮件给自己,都是一些自己在国外游历的照片。也不知到底去了哪里,有时十天半月不会回信,尤其最近她的心思也根本没有注意他。

  思绪飘的有点远了,她注意力转回来,拿了把裁纸刀将它打开,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却是一张写英文的结婚证!她当时心里就有不太好的预感,眸子一点点下移,然后在签名处见到余欣南和骆少腾的名字,那一刻简直浑身冷透。

  回程的飞机票定在下午,骆少腾这边已经准备妥当,正等糖糖与皇甫越告别。

  “臭越越,我终于回家了,以后没人再跟你抢玩具。”糖糖瘪着嘴,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皇甫越蹙眉:“我才不玩那么幼稚的东西。”

  “不玩干嘛抢我的,坏人!”糖糖指责。

  “因为你玩会变笨啊。”皇甫越还理直气壮,觉得自己好心没好报了。

  “你才笨,你最笨了。”明明刚刚要哭出来,这时候又恢复掐架的模式。眼见乔可遇朝这边走过来,马上又变了语调:“想我的时候打电话,不要哭鼻子哦。”

  皇甫越皱眉:“谁会想你?少臭美。”

  糖糖认真是闻闻身上,回答:“我不臭,但是我很美哦。”

  “余糖糖!”真是被她打败了。

  糖糖却笑的眼睛眯起来,上前,手抓着他的肩,在他俊俊的侧脸上啵地亲了一下。不等他将她推开,小丫头已经跑到车子边。

  “乔阿姨、曜叔叔再见。”

  “糖糖再见,阿姨会想你的。”皇甫越一脸嫌弃地擦着自己脸上的口水,一边看着妈妈将糖糖抱起来。

  “糖糖也会想乔阿姨哦。”糖糖搂着她的脖子,送上一个香哦,嘴甜的让人都不舍得放手。

  因为余小西一直没有回来,父女两人选择与皇甫一家告别,车子开出私人宅区后,直接去瞰园接她。但骆少腾打了余小西的电话两次,那头仍然无法接通。

  直到车子开到了瞰园楼下,骆少腾带糖糖上去,敲门。

  没多久,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余小西出现在门内。

  “妈妈。”糖糖一下子扑进来,抱住她的大腿。

  “糖糖。”余小西蹲下身子,抱住她。

  骆少腾看到她脸色有点不好,不由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余小西掀,糖糖正搂住自己的脖子,话又咽了回去,说:“没事。”

  骆少腾见她情绪有些不对,可又明显不想当着糖糖的面说。眼看登机时间要到了,便只好作罢,一边拎过放在玄关处的行李,一边说:“先回去走吧。”

  余小西看着他,那一脸坦的模样她是应该信任,所以尽管顾虑重重,最终还是点头。只是这一路两人也没有寻到可以单独说话的机会,因为整个飞行过程中糖糖都很兴奋,一直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内容无外乎就是皇甫越怎么欺负自己的种种告状,一会儿又是想念小泰迪。

  骆少腾一直注意到余小西心事重重,好不容易等到睡着,想要问问缘由,却见她也戴了眼罩睡了。母女两再醒来时,飞机已经抵到m市。

  他们一家原本是从贵宾通道出来,却没料到会被大批的记者围堵。也亏了李志早有安排,保镖将那些记得隔的很远,几乎没有近身,也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糖糖倒没被吓着,只是趴在骆少腾的肩头,充好奇地看着那些被阻隔在三米远外的人。

  出了机场后,骆少腾的神色却并不好。车子载着他们行驶在回骆宅的路上,不由问:“怎么回事?”

  李志看了余小西一眼,模样有点为难。

  骆少腾也下意识地看了眼余小西,她目光一直望着窗外,好像并没有察觉。低头,将手机开机,不断的提示音接蝩而来,而最新的新闻却让他眼眸跳了下。

  视频两个字给他心上涌起一投不详的预感,内容他大抵也是能猜到的,却只能不动声地将手机收了,直到车子开进骆宅。

  糖糖一下车就看到了被佣人牵出来的小泰迪,眼前一亮就扑了过去,抱着它是又抱又亲。狗狗虽然被养的很好,平时也很注重卫生,余小西看到女儿的行为还是忍不住去阻止。

  两人说着话,骆少腾已经带着李志回到别墅。

  他不知道视频是什么出来的,但是这事如果不出面澄清,总会被会诟病。尤其他应该向余小西解释清楚以免她误会,不过当务是指示公司怎样应对。

  李志离开后,他从书院出来就听到糖糖在楼下跑来跑去的声音,他见余小西并未在客厅,便直接去了卧室,准备跟她解释下视频的事。

  门打开,人却不在,小工作台上的电脑开着,室内回着让人脸色心跳的息声,且伴着记者解说的声音。骆少腾心里一沉,便听到外面传来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转身就下了楼。

  糖糖趴在狗屋里正在小泰迪说话,客厅里两个佣人正在打扫,完全不见余小西的踪迹。他奔到别墅门口时,管家看到他脸色不好也吓了一跳,喊:“骆少。”

  “少呢?”他问。

  “少刚出去了。”至于去哪了不是他能过问的。

  骆少腾拿出手机给余小西打电话,那头很快就被挂断,骆少腾再打,那头便直接关了机。他开车追出去时,街上已经没了她的踪迹。

  因为余小西是自己开车出去的,他无计可施之下,只能让人查那辆车子的行踪。结果车子只停在商场停车场,人却不见了。

  他知道余小西是误会了,在闹脾气,可是她躲起来,他还真一时半会找不着…

  ——分隔线——

  余小西最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住酒店也等于自投罗网,最后就选了江边的一个出租的民舍。从看到那个结婚证到后来的视频,她心情是复杂的。虽然他也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想到他也曾给过另一个女人婚姻的承诺,哪怕是哄骗,她心里总还是会不舒服。

  她认识的骆少腾,原不该是这样。

  一切都平静下来,她的心开始迷茫。她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只是鸵鸟心态,但是她需要时间让自己冷静一下。这几天她甚至不去关注那些新闻,可是那些新闻早就在心里扎了,又怎么可能轻易去除?

  天气渐渐转暖,江边散步的人也多起来。她每天晚饭后都会在江边走走,直到很晚才回去。这天却在往回走时,一辆黑色的车子突然吱地一声停在了路边。

  那车几乎是擦着她的身子而停,所以吓了她一跳。

  “余小西。”车门打开后,许辰逸从上面下来。

  余小西有些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他,问:“你怎么在这儿?”

  “这边吃饭,没想到还能遇到你。”许辰逸夹烟的手点了点前面的街道,说。

  余小西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正是他“请”她吃饭的私房菜馆,看来他真的很喜欢这里。于是笑了下,说:“真巧。”

  “你不在骆家当少,大晚上出来转悠干什么?”许辰逸问。

  余小西看着路灯下的他,喊:“许辰逸,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哦?去哪?”许辰逸挑眉。

  “等着。”余小西说,然后转身就走开了。

  许辰逸倚坐在引擎盖上,看着她穿过马路,进了对面的便利店,然后没多久就拎了一打罐装啤酒过来。在他诧异又新鲜的目光下,余小西递给他一瓶。

  “就这样?”许辰逸问,虽然好像在抱怨她小气似的,眼里却是笑意。

  余小西一点也不在意,跟他一样倚坐在引擎盖上自己打开一瓶,说:“临江饮酒,你不觉得很诗意?”

  许辰逸倒觉得她有点强词理,笑了。

  余小西与他手里的酒碰了下,说:“干。”便仰头喝了一口。

  她的样子一点都不想酗酒,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开始的时候也只是喝酒。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喝的多了,话也便跟着多起来。

  说着她从小生活的小县城,说着她的妈妈和小北,说着大学,说着她的工作。然后她说在m市这么多年,直到这几天才发现自己居然什么都没有。

  从前有林雅然,可是林雅然跟纪元谈恋爱死掉了。后来有陆周,陆周因为自己烧伤出国了,再后来妈妈、妹妹都没了,再后来又是纪元。

  “你说,我是不是人家说的扫把星啊?”如果这不是个相信科学的时代,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古代里那些人说的扫把星,一辈子都克身边的人。

  许辰逸听她说了一晚上,独独没有提骆少腾,便知道她心里的郁闷所在。其实现在整个m市谁又不知道?

  “你不会离家出走了吧?”他问。

  余小西大概是真的喝醉了,闻言偏头看着他笑,大概也是没想到他会用这四个字形容自己,像未成年少女似的,然后咯咯地笑起来。

  “因为那个视频?”许辰逸问。

  余小西笑着笑着,不自觉就趴到了他的肩上,鼻子,说:“我知道不是真的。”

  “既然知道不是真的,又为什么生气?”许辰逸觉得此时的她就很孩子气。

  余小西没回答,只是直起身子继续喝酒,虽然眼圈有点微红。过了一会儿,她才低着头,说:“我说真的,我相信他不会真的对不起我。只是突然之间我很迷茫,他到底还是不是那个我爱的骆少腾。”

  许辰逸无法给她答案,她也没期望他会回答自己,只是想要个人陪自己喝酒而已。于是她一口口轻啜,这样一瓶又一瓶的易拉罐也跟着空了。

  她突然捂着嘴在路边吐起来,那模样有点难受。许辰逸放下手里的酒,帮她拍着背。余小西蹲在地上,眼圈有点微红。

  许辰逸只能装没看见。

  她突然喊:“许辰逸。”不知是不是环境使然,他竟觉得这一声喊的有些不同寻常。

  “什么?”许辰逸问。

  “对不起。”她道歉。

  许辰逸有点莫名其妙,她撑着额头显出一点醉态,说:“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一直在帮我。”她却一直因为他黑社会的身份,敬而远之。或许他对自己的感情,她还是懵懂地意识到一些才会如此。

  许辰逸闻言笑了,说:“我可不是好人。”

  “我知道你是。”最起码对她是的,余小西说完便闭上眼睛。

  “喂,余小西,你别睡。”他摇摇她的手臂,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由说:“你个已婚妇女深夜跟个男人喝醉,不怕出事?”

  “我相信你。”她嘴里咕哝着,这次是彻底醉的睡过去了,安静地趴在他怀里。

  许辰逸低头看着她,指尖开她脸上的发丝,角却是浮上一抹苦笑。相信他?

  如果她知道自己是喜欢着她的,她还会这么相信自己吗?

  他承认最初的时候,他注意到余小西只是一时兴趣,后来因为某种原因与莫亦铭合作,所以才会在她的化妆镜上装窃听器。

  现在想想,那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陷阱。

  因为他可以听到这个女人每天的生活,她经历的所有种种,包括她对莫亦铭的爱,在骆少腾身边的挣扎,听着她每天上班、下班的工作,以及她对妹妹的爱恨。她总是喜欢压抑的哭泣,或者听筒那边一片静默的时候,他都可以感觉到那种比哭泣更撕心裂肺的痛。

  那是一个女人的世界,他就那样不知不觉陷了进去。

  当然,有一天那化妆镜不知被她技到哪里去了,他再也听不到她的讯息,却还是仍不住牵挂,对于自己完全偏了题也不在意。甚至有段时间他知道她情绪不好,还着了魔的订了很多红玫瑰给她,有时候觉得自己都变态。

  可是他同时又很理智,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位置。她渴望的安稳人生,他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给,他才会选择只是默默关注。低头,见她睡的香甜,他吻了吻她的额。她这一生其实过的也很难,所以他又何必再给她凭添那些苦楚?

  “大哥。”时间已经不早,暗处几个陪两人吹了一夜冷风的兄弟上前。

  许辰逸颔首,他抱着余小西起身,将她送回她暂时住的地方。将她放下来时,她嘴里含糊地质问:“骆少腾,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跟她牵手,不会亲吻,不会发生关系…”

  嘴里硬着,其实还是在意。

  临走前,许辰逸看了眼那橦低矮的房子一眼,吩咐:“通知骆少。”

  ——分隔线——

  大概也就十五分钟左右,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骆少腾从车上下来,进了有些老旧的院子。余小西今天喝的有点多,屋里有人进进出出也没有察觉。

  当他看到躺在上睡的昏天暗地的余小西时,他明明那般心急如焚,心头却突然奇异地松下来。她还在,她没有走远,其实这比什么都好。

  外面天冷,许辰逸抱她回来时她还穿着外面的衣服,这会儿骆少腾又找了件大衣给她裹严,这才抱她上车。回到骆家时还是惊动了很多人,就连糖糖都跑下来了。

  “腾腾,妈妈怎么了?”糖糖站在台阶上,上抱着余小西的骆少腾。

  “嘘,妈妈累了,正在睡觉。”他说。

  糖糖对于妈妈离家出走的事还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两天没见有点想她,不过还是很听骆少腾的话,乖乖跟佣人回房去休息。

  骆少腾则抱余小西回房,放回上,这女人仍然睡的浑然不觉,翻了个身继续睡。骆少腾见她眉头皱着,了鞋子,然后是大衣,一件件将她的衣服都剥下来盖上被子。

  衣服掉之后,大概觉得一时暖不过来,她下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蹭,自然这一蹭就蹭出了火。骆少腾眼眸幽深,本不想趁人之危,手碰到细腻的肌肤时,仍然没有忍住将她在身下…

  对余小西来说,这一晚她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里自己与骆少腾翻云覆雨,各种疯狂。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竟在骆家的主卧室里,惊得一下子从上起身。怎奈动作太猛,部传来一阵疼痛。

  “唔…”她嘴里发出痛呼,随着被子滑落,进而看到自己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昨晚梦的画面在脑子回放,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根本就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脸颊一热,眸子向四周张望,偌大的卧室里只有自己,而“施暴”者骆少腾根本不在。

  宿醉让她头疼裂,有些颓废地倚在前躺了一会儿,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起。简单地洗漱过后,换了套家居下楼。

  “妈妈,妈妈。”糖糖看到她马上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小泰迪跟在脚步摇着尾巴。

  余小西踩下身子,看她大清早的就跑的一头汗,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巾帮她擦着,然后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说:“糖糖早啊。”

  “妈妈早,妈妈你这几天去哪了?糖糖都想你了。”糖糖抱着她说,眼睛里亮亮的。

  去哪了,余小西自然不好跟她讲。不过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妈妈也想糖糖。”然后抱她到餐桌边坐下。

  佣人赶紧将早餐端上来,母女俩互动很好地吃完,糖糖便去上幼儿园了。余小西瞧了一眼自己那天开出去的车就停在院内,便转身回了客厅。之所以这么安静,是因为她知道她不会再那么容易出去。

  骆少腾大概上班去了,糖糖也上了学,整个屋子里都很静,只有她自己。佣人奉了茶水上来又退下去,她百无聊赖,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先瞧了眼来电显示,然后才接起,喊:“可遇?”

  “你看电视没?”乔可遇问。

  余小西一楞,回答:“没有。”

  “打开。”乔可遇说。

  余小西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依着她的话将电视打开。电视里正在演广告,她瞄了一眼,问:“哪个频道?”

  “等着。”乔可遇回了两字,神神秘秘的。

  “到底什么事?”余小西问。

  乔可遇说:“等着就是了,千万别关。”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余小西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觉得莫名其妙。本来也没有在意,耳边突然略过一阵阵杂乱的声音,接着骆少腾的名字落进耳中。她下意识转眸看过去,便见骆少腾站在法院门口被很多记者围住。

  这次应该是关于阮家的审理,不过媒体的重点除了在关注骆家能全身而退之外,更多的是想知道最近关于网上疯转的那段视频内容。画面中保镖将众家媒体隔开,前路还是被围了个水不通。

  “关于这两点我已经向有关部门证实,本人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里陪母亲,不曾出国,国外注册结婚之说纯属无稽之谈。”付清前不久过世,下葬时并没有惊动任何媒体,但还是多少有些耳闻。

  “那么骆少,关于网上曝出的视频事件,你本人又作何回复?”

  骆少腾看了那记者一眼,倒也没有恼,手放在纽扣上一颗一颗解扣子。衣襟在风中微动,壁垒分明的肌若隐若现,现场的人都屏住呼吸注视着这一幕,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直到他将整个上衣下来,手肘与前的伤疤在镜头前那么清晰明显。他看着镜头,那双眸子像在注视着自己,说:“傻瓜,视频中的男人身上有伤吗?”

  余小西看到这一幕时,眼眶不自觉地濡起来。那视频中的男人有没有伤她其实并没有注意,可是她知道那些伤全部是因为自己而留下的。

  “怎么?现在知道冤枉我了吗?”身子被一双有力的臂弯由身后抱住她。

  余小西眼里有串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她刚刚看得太专注,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转头看着她,眼里是泪,脸上又有点想笑,问:“骆少腾,你会不会太招摇了。”

  她敢打赌,今天这个视频一出,骆少腾绝对不止风靡m市,肯定会从m市走向国内,比那些明星还红。

  “就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也爱你一个人。这样说来,你更招摇才对?”他亲吻着她,这怕是世界上最美的情话。

  “你确定你是不是在害我吗?”余小西问:“像那些明星的老婆的,被嫉妒的粉丝天天骂,受到袭击的都有。”

  “那更好,藏在家里只给我一个人看,我还怕糟了别人惦记。”

  他嘴上虽不说,许辰逸那点心思他是看的出来的。自己的女人这么招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件省心的事。

  “恶毒,唔——”她嘴里骂着,却被他堵住,接着身子腾空,他抱着她便往楼上走。

  “骆少腾。”她抗议,又不敢喊的太大声。

  骆少腾直接将她在门板上,一边解她的纽扣一边说说:“昨晚上你喝醉了没尽兴,现在补偿给我。”比他动作更直接的是他眼睛。

  余小西整个脸和身子都红透了…

  她虽然觉得这事白天做怪怪的,且她昨晚被榨的不轻,但还是被骆少腾掌握了主导权。一番*后,真累的半点都不想动。

  “骆少腾,如果视频中的人不是你,你也没有出过国,那么做这些事的那个男人是谁?”她趴在他的口追问。

  骆少腾脸上难得出一抹不自然,手握拳上掩饰地咳嗽了声。

  余小西想到自己三年前误会他与付琳有染,当时她只顾伤心,好像也没有注意到他手臂上其实没有疤,便问:“是三年前那个人?”

  骆少腾点头,扭扭她的鼻子,说:“今天我可算洗=白自己了。”

  “他跟付琳什么关系?”余小西拍下他的手,质问。

  骆少腾想要逃避这个问题,余小西却不依,他只好回答:“付琳出钱给他整的容。”

  当年也是李习发现了付琳的秘密,才会在余小西回来时利用上的。

  “她还有这嗜好?”想到付琳每天跟顶着与自己丈夫一张脸的人在一起,尤其她还见过翻云覆雨那样的画面,顿时觉得不舒服起来。

  骆少腾知道这时多说多错,没有搭腔。

  余小西想了想,问:“那张结婚证书,他签的?”

  结婚证书骆少腾在余小西走后,她的东西中找出来了,便解释道:“最迟后天,警方会接到付琳的报案,假的骆少腾会被逮捕。”不等余小西再问,他说:“他们会以骗婚罪起诉。”

  现在大多都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男人跟骆少腾长得一模一样了,肯定会有人想要找到他。与其让别人出手,不如先发制人。大不了就是骆少腾在陪母养病期间,飞凰集团上、下都被骗了,最惨的是余欣南,被骗身骗婚。

  “骆少腾,你不觉得这样做很不光明磊落吗?”抛开阮家那些不提,余欣南再过份也只是个女人。

  “一切都是纪缪的主意,我不过是顺手推舟罢了。”

  引阮玲入局,他安排的步骤其实差不多,只不过没有余欣南这些环节。纪缪的参与是个意外,她为了纪元报仇,只是事件已然发生,为了不影响计划他才会顺手推舟…

  ——分隔线——

  阮家的事解决之后,笼罩在他们上空的霾终于渐渐消散。飞凰集团刚刚恢复生机,骆少腾的工作每天都紧锣密鼓,糖糖在幼儿园里过的十分开心,一大一小回来时都会亲她的脸,晚上是最幸福的时光。

  骆少腾想让余小西休息段时间,她也觉得骆家的一切才刚刚重新上了轨道,便只安心持着家里,让骆少腾没有后顾之忧,所以暂时没有找工作。

  日子如常地过,骆家又恢复了生机。

  阮玲死后,余呈义仿佛也心如死灰,很多事都替阮家抗了下来,所以被判了死刑。余小西一点都不想刻意地去关注,可是新闻闹的那么大,报纸、电视、网络无一不在报道,她想不知道都难。

  后来,她就干脆什么都不看。

  最近喜欢上了研究菜谱,等着骆少腾和糖糖回来,晚餐桌上总有两道她亲手做的菜。她其实没什么天赋,做的并不比佣人做的好吃,可是父女两人还是会很给面子地吃光,这就是她最幸福的时刻。

  这天晚饭前,糖糖和骆少腾还没有回来。余小西正在厨房里与佣人们一起准备晚餐。大家干着活儿时不时开点小玩笑,聊聊天,因为她一点架子都没有,都给这个家增添了很多和乐的氛围。

  正说到高兴处,管家从外面进来,喊了声:“少。”

  余小西转头看着他,问:“什么事?”

  管家上她的笑容,表情就显得有些为难,实在不想破坏她的好心情,可是这事他也不能不禀报:“有位律师想见人,说是从b市来的。”

  阮家的案子是在b市审的,他不用说的很清楚,余小西应该也想到了。她一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眼盆里的凉菜。切成条细丝状的笋、土豆、青椒等等各种颜色混搭在一起,加上各种调料,香脆可口,很适合夏天的吃,而且也简单、易学。戴着透明手套的手在里面拌了拌,这才下来,转头说:“请他进来吧。”

  管家这才应了声退出去,佣人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犹可以感觉到余小西的情绪变化的很快。

  “刘妈,帮我装下盘。”尽管不高兴,但从来不会对佣人发脾气。

  刘妈赶紧应了,余小西已经走出去。

  她刚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只见管家领了个西庄革履的中年男人走进来:“骆少,你好。”他的模样倒有礼貌,不卑不亢。

  “你好。”余小西站起来与他握了下手,然后请他坐。

  佣人奉茶下来又退出去,律师才开口:“骆少,我是受余呈义先生的委托过来的。”

  余小西轻啜了口茶,放下,然后才抬头看着他。

  律师大概没料到她听到余呈义的名字时,表情那样平静,甚至有点冷,便继续道:“余先生那边…五天后执行决,他想临死前见你一面。”

  余小西拿着杯耳的手还是抖了一下,茶水溅到手背上。脸色明明不好看,却仍拒绝地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他。”她认识的只有余冬而已,而他已经死了。

  律师见她如此,不由叹了口气,说:“不瞒少,我之前与余先生是朋友才会跑这一趟。他与你的关系我多少也了解一些,他其实一直都很内疚,觉得很对不起你…但不管他生前做了多么对不起你的事,他都已经是将死人了。”律师继续劝。

  余小西看上去脸一直没什么表情,半晌才缓缓站起来,说:“请稍等一下。”

  律师点头,她上了楼没多久便拿了个文件袋下来,递给他,说:“麻烦把这个转交给他。”

  “这是?”律师面疑虑,他应该是来劝她见余呈义最后一面的,她还没有给自己答复。

  “他看了自然会知道。”余小西说。

  律师见状,知道自己怕是说不动她。不过带些东西回去,总算也是有个待,便伸手接过来。

  余小西让管家送他,自己则转回卧室。

  这一天糖糖和骆少腾归来,并没有看到往常坐在客厅里等着自己的余小西。

  不等骆少腾询问,管家已经将事情大概报告了下。他哄着糖糖自己在楼下玩便上了楼,推开门,果然见她赤脚坐在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柔软的垫下陷,她才注意到骆少腾回来了。

  “怎么了?”骆少腾问。

  余小西没回答,头很自然地枕到他的肩上,说:“他要被决。”

  骆少腾点头,说:“我都听说了。”但他知道,她要说的不是这个,便劝:“你若是想见他最后一面,我可以陪你。”

  余小西却摇头,她说:“我把小北的资料给他了。”说完便闭上了眼睛,眼里一片水光落下来。

  余小北刚刚出生不久,余呈义就离开了家,他甚至都没有见过余小北长大的样子。可是她给余呈义的那些资料却不是为了提醒他,他曾经还有过这样一个女儿,而是让他知道这个女儿死的有惨,且是因为他阮玲。

  她承认她心里有怨,怨到即便余呈义已是将死之人,她犹不愿意原谅他。因为若非他与阮玲的纠葛,这些惨剧根本就不会发生。可是即便这样,她还是会很难过,因为那个人毕竟是与她的亲生父亲,毕竟血脉相连…

  她头枕在他的肩头,环住骆少腾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狠?”她在这世上除了他和糖糖,就真的再没有一个亲人了。

  “小西,放下吧。”骆少腾吻着她的额头安慰。

  他不在乎她余呈义会怎么样,只想让她放松自己,享受他们未来的生活,过得幸福一些…

  余呈义被决的那天,陆周一家还是赶了回来。只是姑妈犹来不及见他最后一面,围墙外哭的撕心裂肺。

  最后余呈义是陆周替他收的尸,姑妈虽然很想让他落叶归,可是当她知道余妈妈和小北的死与阮玲,她也觉得哥哥应该是没脸见她们,便将他葬在了b市。

  姑妈当天就飞到了m市,抱着余小西一边哭一边骂他活该,可是她的心是痛的,余小西也红了眼眶,却努力仰着眼睛,不想让泪水出来…

  ——分隔线——

  转眼,又是一年花开。

  骆少腾与余小西的婚礼选在四月,北方的天气已经转暖,万物复苏,暖花开。百亩紫滕花园,如同一个紫的海洋,让人如临仙镜。

  婚礼现场,观礼席上亲友已经纷纷落,其中包括付凌、陆周一家、江浩然与萧可、钟北峻一家、陆周一家、还有纪元。人虽不算太多,都是极为亲近的人,热闹又不失庄重。

  音乐响起,骆少腾已经站在神父面前,余小西穿着白色的婚纱由紫滕架绕的拱门走来。穿着白色礼服,戴着花环的小糖糖抱着捧花跟在身后,皇甫越也是白色的小西装与她站在一起,两个萌宝模样可讨喜了,新娘新郎的光彩都被分去不少。

  两人在神父面前宣了誓,换的却仍是曾经那对廉价的铂金对戒。他俯身亲吻她的时候,两人十指紧扣,戒面形成一个心形。

  糖糖和皇甫越完成任务后,站在远处看着自己爸爸妈妈亲亲。捧着的小脸,真是觉得今天的腾腾格外地帅,妈妈像仙女一样。

  “越越,长大了你如果想娶我,也要在这么漂亮的地方,给我定很漂亮很漂亮的婚纱哦?”她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着,转头对身边的皇甫越说。

  彼时的皇甫越正觉得这个地方无聊想要走开,听到这一句脚下一软,差点栽下去——

  ——分隔线——

  婚礼过后,两人带着糖糖直飞里求斯,在那里度过了最最快乐、甜蜜的时光。不过糖糖也开始有了她的小烦恼,就是父母总是旁若无人地时不时亲吻,害她总要捂住眼睛。

  唉!

  五月的时候月已经结束,日子渐渐恢复平静。余小西却渐渐发懒起来,最近嗜睡的很。这天是周末,骆少腾陪糖糖在楼下玩了一会儿,眼见时针指向十一点钟,终于有点坐不住。

  “少平时都这个点还没起来?”一两次赖倒没什么,总是不吃早饭是不是对身体不好?

  “不,就最近几天。”佣人如实回答,也是怕被牵怒。

  骆少腾眉头微蹙,糖糖拽了下他的衣角,说:“腾腾,我带糖果出去玩哦。”

  骆少腾点头,糖糖便跑开了。他直接上了楼,推开门果然见余小西还睡的人事不知。俯身亲亲她的额,喊:“小西儿,起了。”

  余小西这才万般不奈地睁开眼睛,问:“几点了?”

  “十一点了。”骆少腾捏捏她的鼻子,见她又闭上眼睛,不由俯身逗她,说:“我昨晚也没折腾你啊?怎么就那么能睡?”

  最近他哄完糖糖上来,她总是先睡着了,他都不忍心折腾她,现在她反而是更懒了。他不说还好,余小西也觉得自己有点太能睡了,不由蹙眉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快起洗漱,吃点东西。”骆少腾将她抱起来,一直送进卫生间里。她光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他帮她挤了牙膏,接了水,就差把牙刷放进她嘴里帮她耍了。

  余小西偏头在他脸上亲了亲,镜子里的女人头发像杂草一样,睡眼惺忪,却在他眼里是最美的。伸手,帮她将头发一点点理顺。

  两人折腾了十几分钟后,余小西才换了衣服,精神看起来却还是没有好多少,骆少腾便干脆直接将她抱了下去。

  这时糖糖正带着小泰迪进来,马上捂住眼睛,说:“羞羞,妈妈那么大了还让抱。”

  余小西脸一下子就红起来,耳边传来骆少腾的低笑,她有些恼羞地捶了他肩一下。

  骆少腾并以为意,将她放餐厅的椅子上,吩咐佣人将早餐送上来。小泰迪闻到饭菜的香味就往桌边蹭,糖糖赶紧抱住它,小身子趴在地板上,劝:“喂,你已经吃过了哦,再吃就变成小胖哦。”

  余小西看着女儿有点笨手笨脚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这时佣人端了盆鱼汤放在桌上,正从她面前掠过。那股腥气钻入鼻翼的时候,她突然感到一股恶心窜上来,干呕一声,捂着嘴就冲进了洗手间。

  “唔…唔…”这股难受来得突然,而且特别难受。趴在盥洗台上干呕了几声却什么都没吐出来,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骆少腾跟进来。

  余小西摇头,拿水杯接了水漱口,然后饭再也吃不下去。她那模样明显就是病了,却又不肯去医院,骆少腾担忧不已。吩咐人备车的时候,余小西已经回了卧室。

  他也已经想好了,身体不舒服不能由着她,结果她待在卫生间里很久都没有出来。

  “小西儿?”急的他都开始砸门了。

  五分钟后余小西终于从卫生间里出来了,看着他的眼神也怪怪的。

  “怎么了?”骆少腾也跟着紧张起来。

  余小西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抬起来,里掌心里的验孕

  骆少腾接过她手里那可疑的东西,瞧了瞧,仍一脸迷茫,问:“这是什么?”

  余小西闻言恼的一跺脚,说:“我可能怀孕了。”

  “什么?”骆少腾这次是真惊着了,抬头看着她,又看看她手虚指的那条框框。也不能怪他,他骆少腾耕耘是勤的,可是对这个知识却是一无所知。

  余小西对他的反应有点失望,自己绕过他往边走,反应过来的骆少腾马上抱起她。

  “啊——”身子突然腾空吓的余小西叫出来,好在骆少腾抱的她稳稳的,出了房门后迈下台阶。

  “骆少腾,你带我去哪。”余小西问。

  此时骆少腾已经将她小心放在副驾,说:“医院。”

  “这个很准,应该不会有错,所以不用去医院了。”她着急地说。

  “不行,要好好检查一下。”骆少腾坚持,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有点抖,最后好不容易将激动的情绪下去,车子才开出骆宅。

  余小西对他没有办法,被他领到了妇产科,折腾了很久才结束。医生宣布她确实怀孕的时候,骆少腾抱着她又亲又笑,认真记录医生告诉他的注意事项。

  从这一天开始,余小西就变成了家里的皇后,每天吃饭、喝水骆少腾都要过问,稍有不适便紧张兮兮,吃不下饭也变着花样的哄。

  她的孕期反应很厉害,骆少腾深刻体会到女人孕育孩子的辛苦。想到糖糖那时自己不在身边,心里愈加的愧疚,愈加对她和糖糖好起来。

  肚子五月的时候,余小西某天无意间看到新闻,余欣南精神崩溃,被送进精神病院。那天下午她只是卧在沙发里,都没怎么说话,大概是想到了余呈义。

  小糖豆出生在第二年节后,因为新年刚过去不久,北方的寒意未完全消褪。满月宴设在锦江酒店最大的宴客厅,那天自然名云集。

  小糖豆躺在襁褓里,藕节似的小手腕上带着银色的小镯子,看到谁也不眼生,一进咯咯地笑,很是讨好。

  余小西刚出月子,身体还很虚。孩子一直由陆周父母抱着。对了,他们还是不喜欢国外的生活,上次帮余呈义收完尸后就没有再回去。

  余小西怀孕后,姑妈开始三五不时地来,后来就干脆住在了骆家帮忙照顾她。除了骆少腾,就只是姑妈最尽心。小糖豆出生后,骆少腾忙不过来,她整个月子里都像妈妈一样陪在余小西身边,姑丈也跟着跑上跑下。她虽然已经没有妈妈,姑妈的爱也毫不逊

  话题转回来,今天来的人也很多,几乎结婚时嘉宾都来了付凌作为舅爷最高兴,送了一块古玉戴在糖豆脖子上。气氛虽然很好,但小糖豆毕竟只有一个月,没玩多久就睡着了,陆周妈妈将他抱回休息室,糖糖就带着小泰迪也跟了上来。

  “糖糖宝贝啊,你怎么上来了?”陆周妈妈问。

  “姑外婆,外面的人都在喝酒太没意思了,我过来帮忙看小弟弟吧。”糖糖凑到婴儿前,看着跟自己很像的小糖豆睡的十分香甜。

  “好,那你帮姑外婆看着点,我出去问问粉放哪了。”陆周妈笑着说,然后就出去了。其实休息室里不止只有糖糖在,外面守着佣人和保镖的,不然她也不敢放心离开。

  陆周妈妈走后,糖糖凑在婴儿前看着小糖豆,手好奇地戳戳他的脸。他没反应,糖糖悄悄看了眼门外,然后又伸手戳了戳。

  刚睡着的糖豆醒了,也不哭,只是四肢晃动着,睁着眼睛好奇地瞧着她。

  “小糖豆哦,我是你姐姐哦。”糖糖再次戳戳她的脸,觉得好玩极了。

  小糖豆看着她咧嘴笑起来,口水顺着嘴角成一条线。

  “脏脏哦。”糖糖见状,拿自己的袖子帮他擦。

  这时裙角被拽了下,低头便见小泰迪咬着她裙角,好像在抗议自己被忽略了。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狗,糖糖吃力地将它抱起来给糖豆看:“它叫糖果,是你哥哥哦。”

  糖果听懂了一般,附和地汪汪地叫着,糖豆却已经吃着手指香甜地睡着了…

  ——分隔线——

  二十年后

  m市,飞凰集团成立xx周年,作为市内知名的本土企业,今晚的宴会已经成为一场备受关注的盛世。不管政府领导、合作伙伴,还是市内上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都以收到邀请函为荣。

  站在台上讲话的骆少腾,身上穿着合体的手工西装,那模样与二十年前站在台上的他,除了岁月身上沉淀出的气质,那张俊美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他身边站着骆太太余小西,今天穿了一袭香槟的晚礼服,脸上妆容精致,角勾着的笑淡然而优雅。

  两人十指相扣,指间的铂金戒指对成一个心形。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时,一抹穿着红色短款礼服的窈窕身影,正从大会门口悄悄溜了出去。门口的保镖正想阻止,在看清她的模样时楞了一下,喊:“大小姐。”

  “嘘!”少女食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

  保镖脸上呈现出为难,余糖糖快速闪进安全通道后,拍着口舒了口气。然后快速掉脚下的高跟鞋拎在手里,下了两层楼后,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四处找了找,最后锁定在最接近安全通道的那间客房。

  门好像没有关紧,耳边穿来一些急的声音。她眉头微蹙着,并基于好奇偷偷打开一条。里面的情景看不太清,只隐约看到男女衣服在一起摩擦的布料,然后男人的手便摸进了女人的衣服里捏。

  她虽然已经大学毕业,又生活在比较开放的都市,可是毕竟没有见过这样的事,冷不丁地撞到这一幕顿时面红耳赤。心里正紧张,间却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一双手。

  她受惊地转头,眼眸间映出一双男人精致的眉眼时,也顺势被他堵住。

  “唔…”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打开门去察看,便看到一对年轻男女消失在安全通道那边。

  糖糖伸手猛然推开他。对亲吻自己的男人忍不住吼:“皇甫越,你占我便宜。”

  男人闻言抹了下菲薄的角,颇为神气地说:“拜托,我吃亏了好不好?”说完便转身下楼。什么叫他吃亏?难道还是她占便宜了?

  “喂,你给我站住,说清楚——”糖糖不依不饶地追下去,却因为脚下太急而踩空。

  “啊——”

  皇甫越此时正与上来的一个年轻男子擦肩而过,听到身后传来糖糖的惊呼声时下意识地转身,正看到那个男子顺势接住了糖糖。

  “没事吧?”男人关心地问。

  糖糖抬头,便看到一张比皇甫越毫不逊的脸,且有些熟悉,不由有点楞住了。

  皇甫越见她趴在人家怀里,直楞楞盯着男人看,一把将她从那人臂弯里扯过来,喊:“喂,余糖糖,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余糖糖终于回过神,鼻子朝他发出一声冷哼。

  这才转头面对自己的“恩人”态度也与对皇甫越完全不同,扬起甜美的笑并主动伸出手,说:“你好,我是余糖糖。”

  “钟城。”那人伸手与她回握。

  ---题外话---

  终于又大结局了,么么哒,谢谢亲爱滴们的一路陪伴。接下来榴要休息一段时间了,如果不写番外的话,大概会休息一个月左右写新文。不要问我新文是谁的故事,到时再揭晓~\(≧▽≦)/~啦啦啦
上一章   盛婚之独爱萌凄   下一章 ( 没有了 )
义乌小说网为大家提供盛婚之独爱萌凄全集最新章节:191大结局免费阅读,盛婚之独爱萌凄情节跌宕起伏、内容扣人心弦,二月榴是盛婚之独爱萌凄全集免费阅读的作者。如喜欢盛婚之独爱萌凄全文阅读,那么请将盛婚之独爱萌凄加入收藏方便下次阅读。